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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鼠的利牙噬咬上小腿，带来的疼痛清晰而深重，棠未雨却仿佛感受不到一样，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挥剑，将这半年来，她学到的东西尽数施展。

谢时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只能听见沉闷的打斗声在洞穴里回响。他心中担忧，手下也险些乱了分寸。

直到听见打斗声渐歇，妖鼠的吱叫变得虚弱乃至停下，谢时才如释重负。

紧接着，棠未雨轻快地汇报自己的情况: “没事啦，我已经把它们都处理掉了。”

“嗯，你做得很好。”谢时声音平缓而温柔。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因为神经紧绷，一时都感觉不到伤口的痛了。但谢时这话一出，棠未雨突然就觉得伤口痛了起来，她有点想跟他倾诉抱怨，但是又觉得不太应该，到底没说。

谢时在找石壁薄弱点，棠未雨也没闲着，她把外套撕下来几截，就着微弱的天光给自己包扎伤口，这个技能是她在学校统一安排的公共讲座里学的。

棠未雨不喜欢太过安静的氛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聊天: “学长，我跟你说话不会打扰你吧。”

谢时: “不会。”

他很愿意听她说话。

“那我就说了啊。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棠未雨说， “你们无情道的不考研吗?”

谢时说: “不考。因为无情道只有我一个学生。”

甚至只有一个老师，还是理论型老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带出过一个毕业的。因为门可罗雀，所以整个无情道专业都只能挂靠到剑修系名下，谢时很多的课都是在剑修院上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保研呢。”棠未雨说。

她原本以为，谢时作为无情道独苗，可以一路硕博，没想到居然没有考研路径。不过仔细想想，毕竟没有导师能带他，他不考研好像也很合理。

棠未雨由此想到了一个观点: “那等你毕业，岂不是学术圈的第一人啦?”

他会成为无情道专业的最高学历拥有者，填补了学术界在无情道专业实践方面的空白。

谢时: “?”

好吧，小棠学妹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

“大概吧?”谢时还没毕业，不清楚自己会对学术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又说， “其实如果我想要考研，也可以跨专业的。”

“是哦。那你要考研吗?”棠未雨起了好奇心， “如果要跨专业的话，我是说如果，你会跨什么专业呀?”

不过谢时应该也没有别的合适专业可跨，大概会来剑修系?

谢时说: “可以考虑电影导演系。”

棠未雨: “?”

等一等等一等，这个跨度是不是有些大了?

学长你是准备直接转校吗?!

虽然知道你喜欢看电影，但是你要真的考研去导演系，校长和老师们都会难过吧!

学术界的空白由谁来填补!

谢时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 “开个玩笑，我没有转专业的打算。”

棠未雨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无情道后继有人就好。

棠未雨把大大小小的伤口绑得差不多了，她捡起在打斗中变得伤痕累累，已经不能再用了的木剑，看了一会，突然问: “学长，你有没有担心过自己毕不了业?”

无情道这么多年没有修炼成功的，谢学长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没有。”谢时却说。

“为什么?”

“因为我有必须握剑的理由。”谢时说。他的剑尖点了点石壁，温声道，

“往后站。”

棠未雨还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闻言下意识往后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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