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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繁的麦数不同之后,肉眼可见的慌了。手足无措的模样像自己别了两个麦是如何十恶不赦一般。
顾夜宁低下头,他想笑,竭力将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
卫南星注意到他扭曲的表情,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挺天真的。”
“天真?谁?”
顾夜宁摇了摇头。
黎昼固然天真,但这是建立在他有资本天真的基础上。到头来最天真的是自己,却被塑造成了心机深沉的形象、
上辈子有好几个选管在录制中途对外放料,真假混杂囊括各种洗脑包,他是受害者之一,因此印象深刻,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她们这么恨自己,但也不打算给她们造谣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无意间一扭头,他发现和他们一同来的另外四个练习生,正靠墙百无聊赖地站着,没人为他们简单整理发型,也没人为他们戴麦做准备,来来去去的备采间里外十多个工作人员,像是没发现他们的存在一样,各自忙碌着。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一个从他旁边经过的工作人员:“他们呢?”
工作人员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敷衍着说:“他们等会儿再上,下一组是你们。”
顾夜宁还想说什么,被卫南星扯了一把。他回头触上卫南星的目光,对方微微摇头,唇角轻抿,黢黑眼底一片寡淡的薄情。
他飞快地换股四周,无论是谢逅,还是管风弦,连一个眼神都没往那个方向投去。
的确是想到了上辈子某些感同身受的画面。顾夜宁垂下眼不再说话——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顾得上他人镜头多少,是否遭到冷遇。
“请问一下,为什么他的麦比我们少一个?”
冷不丁从棚内传来的声音,顾夜宁抬起头,看见黎昼正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冲他提出自己的质疑。
工作人员突兀地被拽住,脸色微沉,但目光触及黎昼的脸,再移到他胸口的名牌后,表情顿了一下,立刻挂上了笑:“他们等一会儿会有安排。”
顺带又整理了一下黎昼胸口并未歪斜的麦。
黎昼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要质疑什么,但眼看拍摄已经重启,他再怎么困惑纠结,也只能调整表情,投入到录制中去了。
顾夜宁旁观了全程。
几乎所有问题都是冲着黎昼去的,间或有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抛给了他隔壁的练习生,顾夜宁记得那好像是明烨的某个队友——如果不是盛繁惯常善于插科打诨开玩笑,恐怕镜头很难对准他,更别提坐在另外一边,他们同宿舍的第四个练习生了。
这种差别对待的方式异常明显,更悲哀的是无一人对此提出质疑。哪怕被区别对待最明显的第四个人,也只是在别人回答问题的间隙跟着拍手点头连声迎合,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
“关于初舞台获得a等级你怎么看?”
负责的工作人员问出这个问题后,举起手示意黎昼回答。
黎昼刚闭上的嘴缓缓张开,他清了清嗓子,像是说话过多有点口干舌燥:“...对不起,我能先喝口水吗?”
旁边的人递了水过去。他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盛繁看起来也有些渴,于是也冲黎昼伸手示意,黎昼递出水瓶的手探了一半,中途被快速走近的一名女性选管截胡,并不客气地训斥道:“采访途中喝什么水?下了备采再喝!”
黎昼的手僵在半空,而作为被训斥当事人的盛繁,愣了一下后抓了抓后脑,不在乎似的咧开嘴笑了。
顾夜宁环绕在前胸的手臂无声地收紧。他将舌头抵着上颚,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被摄像头捕捉。
“...我也喝了。”
“什么?”
“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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