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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佛阚则是在自己的禅杖上面精炼了一个缩小符咒，平时这禅杖就伪装成了炫酷的耳饰。

缩小符咒不能减轻重量。沈一亭每一次看见佛阚的耳饰，都敬他的耳骨比佛阚本人更是一条汉子。

这个混乱的哥谭之夜并没有结束，莱克斯·卢瑟和百特曼上一秒还在公然对峙。因为佛阚的出手，莱克斯·卢瑟甚至受了一点儿小伤。

当然更重要的是，以这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从飞机的扶梯上摔下来，还是在他一直看不惯的超人，以及别的城市的守护者蝙蝠侠和他的助手面前，莱克斯·卢瑟更加受伤的是他的心灵。

沈一亭和佛阚旁若无人的交谈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由于佛阚这样酷（骚）炫（包）的出场方式的确让人有些震惊，且他们谈论的事情分明和莱克斯·卢瑟有关，因此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莱克斯·卢瑟都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耐心，没有人率先打断沈一亭与佛阚的交谈。

在外人面前，佛阚和沈一亭为了东方修士的颜面，并没有如以往一样互说一些垃圾话来彼此挖苦。

佛阚摆出了一副清心寡欲、虔诚修行的佛子模样，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目光深沉如水的望向莱克斯·卢瑟。

莱克斯·卢瑟看见过很多人的眼睛。

有一个说法非常俗套，但是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作为一名野心勃勃的商人与政治家，莱克斯·卢瑟习惯性的观察他的每一个谈话对象的眼睛。

虽然佛阚的出场方式非常炸裂，但是莱克斯·卢瑟只觉得，自己见过的那些因为有一些小小的能力，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洋洋得意的蠢货已经太多了。他不觉得这个举止轻|浮，穿着打扮也是流里流气的人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所谓的“异能者”有什么不同。

直到看见佛阚的眼睛，莱克斯·卢瑟瞳孔骤缩。

视线交汇瞬间，他仿佛嗅到了厚重的檀香，在那一双纯黑的眼眸之中，莱克斯·卢瑟见到了他心中的神明——他见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好家伙。”这是为莱克斯·卢瑟的自恋而震惊的佛阚。

“好家伙。”这是瞄到佛阚背在身后的手偷偷在喷檀香调香氛的亭亭崽。

说佛阚一眼制敌，这件事还真不是沈一亭夸张。佛修有一门绝学，叫做“拂世金瞳”，作用大概类似于升级优化版的恐惧毒|气。

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会让人看见心中惧怕的事情，而佛阚的拂世金瞳则会让人看清楚自己心中真正的愿望。

见众生者易，见自己者难。一眼就能让人看清楚自己心中所想，哪怕心性坚定如蝙蝠侠，恐怕也没有办法立刻从那样的幻境之中抽离。

当然，并不想要被蝙蝠侠做成表，所以佛阚绝对不会主动对蝙蝠侠施展他的这一招，去探究蝙蝠侠究竟会不会被他的眼睛影响什么的，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高，佛阚自觉承受不了。

佛阚是非常追逐潮流的，大学本科还学的计算机，各色社交软件玩的贼六，出于某种“了解一下同行”的心态，他对全球的超级英雄都有了解。

东方修仙界质押一只亭亭崽在老蝙蝠手里，的确给蝙蝠侠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然而消息的传递总是双向的，现在蝙蝠侠俨然已经隐隐有超越白泽主任，成为“最不想要招惹的人”榜单第一名。

佛阚可不想过上出门就要被装上8个窃|听器与追|踪器的生活，鉴于他的任务需要他在哥谭短暂的停留一下，佛阚决定还是要在蝙蝠侠面前低调低调再低调。

就在佛阚拉响一级警报，保障蝙蝠侠不会和自己对视的时候，莱克斯·卢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愿望之中。

他看见的是……佛光广大、光明巍巍的自己。

在莱克斯·卢瑟的愿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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