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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变动?”
“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京中疫病已不似先前骇人,贺娘子那边可回来了?”
在姑苏的时候,沈兰宜便心焦得很。只是鞭长莫及,总得一件事一件事了却,只能先搁置下冗余的记挂。
眼下回来了,她一张嘴便和连珠炮似的。
珍珠和珊瑚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犹豫着,还是由她来开口。
“宫内宫外医署的大夫通力合作,加之有人献上药方,如今的疫病,确实平息了不少。贺娘子……她后面也回来了,不过……”
珍珠话音踟蹰,沈兰宜皱了皱眉,问:“药方?”
“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宋大人,据说是他家的府医妙手偶得。宋大人将其进献,确有奇效。如今也是更得了皇上的看重。”
沈兰宜直觉不对,眉心紧蹙得化都化不开,“贺娘子回来了,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见珍珠抿着嘴,张不开口,沈兰宜将目光投向珊瑚,珊瑚本还想逃避她的眼神,最后还是没抵住,说道:“贺娘子大病一场,回来时……人当时都快不行了。”
沈兰宜瞳孔微缩,顾不得一身的风尘,腾地站起来,抓起披风就往外走,“她在养病?我现在便……”
珍珠匆匆拦住她,也终于不吞吞吐吐了,急急道:“夫人,夫人,贺娘子她现在不在庄上。”
沈兰宜的声音急得更高了,“才说她大病一场,这才过了几日!怎么会不在庄子上呢?她去哪了?”
珍珠忙道:“贺娘子还好好的,夫人别担心。她挺过来了,只是她、她养了没多少时日,月前,留下信便走了,再没回来。”
沈兰宜总觉得松不下这口气,她又道:“把信拿予我看看。还有,小榕那孩子,贺娘子带走了吗?”
见珍珠点头,沈兰宜自语道:“还好、还好,还能带着人走,应该没有大碍。”
贺娘子是极在乎那个捡来的孩子的,先前去那几个村庄诊治,她都担心自己有了万一顾不上小榕,用近乎托孤的方式将人交代给她。
如果真有危险,贺娘子是不会带上这孩子的。
只是,这走得也太突然了……
沈兰宜接过珊瑚跑来递上的信,见字迹和她从前所开药方上的笔迹相同,又低声通读一遍,确实像贺娘子平素说话行文的风格。
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贺娘子确实走得突然,我们也不舍得她。”见沈兰宜明显地放心不下,珊瑚出言安慰道:“可她本就是游医,四海为家,也许是觉得京城待得憋闷,又出去游历四方了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沈兰宜叹口气,又再三问过当时的情况,知贺娘子走时并无异样、身体也尚可之时,才缓缓坐了回去。
听沈兰宜说到这儿,珍珠像是想起来什么,从一旁的箱箧里翻出一只香囊,双手递给了她。
“这是贺娘子走前留下的,说里头有木香、佛手……配在身边,闻着也能疏肝解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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