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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前比划了一个“咔”的手势。
听着像裴疏玉的作风,沈兰宜端起茶,掩去不合时宜的笑意,正色道:“我和那位贵人不是坏人。你的所求,便是我的所求。”
齐知恩之前探得,方老太傅有一个姓江的门生,也在探查方雪蚕的下落。
沈兰宜托书给裴疏玉,先将人扣了下来。
毕竟,镖局的人都察觉了这么个门生的存在,假以时日,肃王他们一定也会发现。
江禹没有作答。
为示诚意,沈兰宜先饮过手上的粗茶,而后才继续道:“没有必要骗你。我若是藏匿你小师妹的恶人同党,直接杀了你就好,将你扣下又有何用?”
江禹的目光闪烁一瞬,随即别开头,道:“我只是个书呆子,不懂你们的弯弯绕绕。”
这便是打定主意不信了?沈兰宜有些气恼,然而如今她手中的消息大都是散乱的,还需要与他一并串联。
她抿抿唇,从袖中掏出一只纸筒。
一眼可见的潦草,连装裱都欠缺。
江禹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可沈兰宜拿画的手却顿住了。
他一急,在石桌前猛地窜起了身,眼珠子却像被粘在画上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她的……不对……不对。”
江禹突然摇头,死死地看着露出来的那一段画,“技法刻意模仿,但这不是她的笔触。”
眼下这是第一面,江禹在犹豫,不肯轻易吐露秘密,然而何止是他,沈兰宜同样也在考量他是不是真的了解、真的在寻人。
见他如此反应,沈兰宜心下才点了头。
她一面继续展卷,一面解释道:“不错。这只是一副仿就的画。”
早先齐知恩探得,有据说是方家才女留下的画流传在市面上。只不过画上笔触新鲜,而方才女早该死了,那画因此被认为是仿作。
不管是真是假,能被认成才女所作的画总该有些造诣,就是便宜卖也能卖出去,可沈兰宜后来有心想找,却怎么也寻不到这副死物的去向。
画没长脚,不会自己跑,只能是被有心之人销毁、截断了去路。
因此,沈兰宜确信那幅画不是假的,更确信了方雪蚕还活着。
成画时日尚短,沈兰宜揣度,或许是被囚禁的方雪蚕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将自己的笔墨托付了出去。
费这么大的功夫,她一定有想通过画告诉外头的消息。
只是画的去处已不可考,再循着它找又怕打草惊蛇,好在有裴疏玉的援手,沈兰宜转换思路,去找了经手过那副画的人。
让见过画的人潦草画下,再找仿字仿画的能人,反复折腾几回,才有了如今被沈兰宜展开在石桌之上的“仿作”。
沈兰宜道:“先前有书肆,在卖据传是方氏才女的画,这幅不是原迹,是复原出来的。”
既一直在寻觅方家血脉的下落,江禹如何会不知这一茬?
他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来,眼神却痴了似的,还未挪开。
顺着他的视线,沈兰宜看清了画上的一处亭榭。
“怎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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