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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谭家远离权力中心三年,皇帝并不是太记得清眼前这位了。
不过,皇帝身后,自有乖觉的宦官悄声凑过去,解释谭清让如今的官职和调动。
皇帝眯了眯眼,而后道:“哦,是你。今日……不错,颇有我朝男儿风范,赏。”
肃王又道:“陛下,这些狼来得太蹊跷,儿臣定然派人,好好追查下去。”
皇帝看起来兴致缺缺,随口敷衍两句,便转身和身旁随侍的宦官道:“平初与佑旭呢?他们……”
肃王拱手低头的动作一顿,他自相对的掌心中缓缓抬起眼来,见皇帝似乎没有与他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悄声退下了。
袁平初,袁佑旭。
一个是隔代疼的皇长孙、样样优异,朝外甚至有风言风语,说皇长孙甚有故太子遗风,特别是在他这次督办水利,拿下了好几个巨贪之后;
一个是皇帝亲自带了几年的安王、最亲的亲儿子。
论下,肃王比不过这个好侄儿,论上,他也比不过安王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
——肃王与安王都是已故淑妃所出。安王年纪大些,淑妃身故时他已经十岁上了,皇帝也就没给他找宫妃带,自己捎带手亲自养着。肃王当时还小,则被交到了德妃宫里头。
后宫佳丽三千,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子女了,有时一念之差,养和不养的情分就差了一大截。
猎场的风阵阵吹过,离开人群之后,肃王终于再克制不住,一拳锤打在了树干上。
谭清让在旁劝解,“殿下所为,陛下都是看在眼里了的。”
一拳过后,肃王的表情看着倒是意外的平静:“无所谓,只要我成为父皇用得最好的一柄刀,他自然会……比起其他好儿子,自然会更离不开我。”
夜风中,谭清让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是不是刀,有何所谓?饮多了人血……凶刀,也是可以噬主的。”
“宣本此话,可真是太冒犯了。”肃王嘴上如此说,实际却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谭清让的肩膀。
这样的马屁,居然正拍到了他的心坎里
“今日演了这出好戏,一时兴起说了些轻狂话,殿下莫要见怪。”
肃王虚了虚眼,看着远处的鹿山,忽然问道:“那你觉得,永宁王会不会死在这里?”
谭清让淡淡道:“陛下有意削北分权,先是借太后中毒,让永宁王回京,又着暗探内应分化离间……永宁王表面上八风不动,实际上,这一次,不还是把最亲近的副手凌源都放回去应对了么?”
“永宁王不想背负杀死亲叔叔的罪名,所以一直在留在京城,还妄想等裴翎川先动手,反将京城一军。不过,他怕是想不到,他放心留在北境的岑寂岑大将军,已经被我们策反了。”
这些阴私之事上,肃王一贯是自负的,他神情余裕,笑道:“恐怕他还不知道这一点,否则这一次,也就没心情来围场打猎了。”
谭清让表情不变,“我倒不觉得,他会那么容易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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