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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暂留。但事,必须当场解决。
于是,在任何人做出反应之前,虞凝霜已然呼喊出声。
“当真?!”
她声如惊鸟,抿紧的唇瓣看起来羞愧难当。
“郎中真是心明眼亮,竟一下就看出药材好坏。我也确实不太懂,您再帮我看看——”
严铄一直侧目看着虞凝霜,便眼瞧着她将黠慧又冰冷的笑意,和最后一句话一起送出。
“——您再帮我看看,这甘草是不是真的不好?”
“品质确实不佳。”
郎中无疑有他地秒答,又坚持不懈地加上自己的见解和洋洋自得。
“娘子定是被丧德的贩子骗了。以后若是要买药材,可找老夫来掌掌眼。或者直接用府中的药材即可,那都是老夫精心挑过的。”
“啊。”
虞凝霜一歪头,金帘梳的珍珠坠脚儿珊珊作响,在众人眼中舞出优美无辜的弧度。
她将迷茫的眼神在楚雁君、李嬷嬷身上转了一圈儿,最后钉回郎中。
“可我用的,正是之前母亲给我的甘草呀。”
郎中差点儿把手里的话梅捏碎了。
“什、什么?”
他瞪圆的眼睛,大灯一样朝虞凝霜晃来,虞凝霜却已不看他了,只管与楚雁君说话。
“就是您上月,从我那儿买了甘草话梅饮子之后送的,当时不就说做成话梅再回赠于您?儿媳隔天就买了梅子。
确有其事,楚雁君也记得,尤其是当时还是李嬷嬷亲自送去的。
现在倒好,李嬷嬷成了郎中嘴里“丧德的贩子”了。
李嬷嬷内心早暗暗属意虞凝霜,当场甩着帕子开腔。
“呦,黄郎中,那甘草还是老婆子我送去的,我也是从府里拿的。那些药材可都是照您的意思采买的,您不也都样样检查过?怎么现在又不好了?”
郎中只觉得指尖这颗小话梅,此时此刻变成了战场上的毒药烟球,连忙找补。
“这、这样啊。梅子香气重,遮了药味,许是老夫闻错了。”
他轻咳两声,“说到底,梅子本就寒凉,现在又沾了药性,大娘子还是少食为妙。”
虞凝霜为他的死鸭子嘴硬感到无语。
确实,梅子性偏寒,可经过漫长的腌渍过程,已然温和起来。
至于甘草,更不用说了,最是性平和。它解百草之毒,为众药之王,调和应用极广,十副常见药方里,怕是四五副都有甘草。
偏要被这郎中小题大做至此。
他既然要小题大做,虞凝霜自然奉陪。
她窘促地捏着衣角,上面针脚平整的海棠花绣便如糟了骤雨吹打。
“儿媳出身微寒,没见过什么世面,只看家母和巷里的婶子们,喝了药都是用话梅压苦。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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