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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川像是对此早有预料，脸色都没有变一下：“那林菲，你和李成阳去村里打探消息吧。”

两人点了头。

几人约定好，不论情况怎样，都得在中午时分回到房子里，交换任务进度。

两人走在村子里，发现村里的人确实不多，他们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一个坐在槐树下闭眼休息的老婆婆。

两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

林菲礼貌的放柔声音开口：“婆婆？”

老人睁开眼睛，里面像有精光闪烁。

如果不是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一双老人应该有的眼睛。

而林菲心下一喜，只觉得找对人了，这婆婆一看就不是简单的NPC。

老人家手上的蒲扇打了一扇子，苍老的声音像嗓子里含着粗糙的沙砾：“有事？”

林菲说：“是想向您打听点事儿。”

“哦。”老婆婆波澜不惊的应了一声，目光紧紧盯住林菲细嫩的脖子，仿佛在思考什么地方好下手一点：“你以为你能平白无故就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吗？”

林菲心下一寒，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她僵硬的转动脖子，朝李成阳投去求救的目光。

结果就见下一秒，老婆婆伸出皱巴巴的手：“给钱。”

两人：“……”

见两人没有动作，老婆婆啐了一口，骂道：“哪里来的穷鬼，滚一边去。吵我睡觉。”

说着就把摊开的手收了回来，结果就在这时，李成阳终于反应过来，掏出了口袋里的钱递给老婆婆。

老婆婆拿过钱，对着太阳看了一下，突然和蔼的笑了起来，一张脸跟朵菊花似的：“哎哟，两位小姐少爷，你们想问点啥？”

林菲：“……听说你们村子里有个学校，然后塌了，是什么时候塌的？”

“两年前。”

“为什么塌的？”

“地震。”

李成阳得到答案，皱了皱眉，两年前发生过地震的地方，学校塌了，村里的房子他们一路走来，却全都是完好无损的，就算是灾后重建，也不至于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

他灵光一闪，插嘴：“那次地震，只有学校塌了吗？”

老婆婆闻言目光移到了李成阳脸上，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李成阳心砰砰的跳了一下，问道：“怎么会只有学校塌了呢？”

老人家的声音突然就变的粘稠阴冷了起来：“年轻人，你要明白，哪些问题该问，哪些问题不该问。这种不该问的问题，”

阴风乍起，老婆婆花白的头发被风吹的飞舞，一副干瘦的身躯，像是一张苍老的人皮直接被套在了骨架上，中间没有活人的血肉。

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两人再一次变的僵硬，老婆婆也再一次伸开那只皱巴巴的手：“得加钱。”

林菲：“…….”

李成阳：“……”草！

他再一次掏出一张钱交给老婆婆。

老婆婆拿到钱后，对着阳光检查了一下，唇角一咧，露出个亲切的笑：“少爷，你听我说。”

她的音量突然压低，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学校塌掉，是因为有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那东西的主人寻过来了。”

李成阳并不奇怪，毕竟这是恐游，有鬼之类的再正常不过，听婆婆的描述，学校下面压着的多半就是只鬼，但是又说什么主人寻过来了，养鬼的道士之类的吗？

李成阳问：“主人是指学校下那只鬼…？”

“谁告诉你，”婆婆打断了他，“学校下面压的就是鬼啊？”

两人都迷惑了，一般来说，被压着的不都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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