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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忽然僵住不走，又在想什么呢？”陆云琛问。

纪桓道：“……你出来那么久都没有联系过你师姐，我就是担心她会不会跑去魔族。”

“不会。”陆云琛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为什么？”

在纪桓的疑问下，陆云琛低声道：“我听说她已经战死了。”

听到这个答复，纪桓脸上的表情一僵，他意图伸手去抓陆云琛的袖口，可在指尖扫过陆云琛袖口边缘时，却又缓缓把手收拢成拳：“抱歉……”

陆云琛抬眸，恰好对上纪桓慌张无措的表情，见状他弯起唇角柔声道：“为何要说抱歉。”

纪桓只恨自己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又勾起了陆云琛的伤心事。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那装满心事地目光落在了陆云琛衣袍处的一角。

“风波既起，伤亡本就是常事，你又何必因为魔族少主的身份而自责。”说罢，陆云琛搭上了纪桓的肩膀，与之四目相对，“纪桓，站在你的角度，不顾自身安危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你跟我说抱歉，反倒是生分了。”

纪桓望着陆云琛温柔的目光点了点头。

那声抱歉，如果说是因为多嘴问了陆云琛的伤心事听起来好像更加生分。

“陆仙尊，我和知之进城的时候听说城西那边有家甜水铺子的绿豆汤特别好喝，要不一起去尝尝。”纪桓转开话题。

一旁放空了许久的闫知之听见绿豆汤三个字，目光投向身边两人，咽了咽吐沫。

换做平日陆云琛本当又用早已辟谷来拒绝纪桓，可想到今日沉郁的气氛，他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闫知之抓住纪桓的衣袖：“师尊难得答应跟我们一起去吃东西，纪哥哥走快些，我听说那家甜汤铺子热闹的很，去晚了，绿豆汤就没得喝了！”闫知之边说边拉扯着纪桓快步向前。

陆云琛看着在人群中穿梭的一大一小，唇角的幅度渐渐沉了下来。

恍惚间耳边再度响起纪桓那句为什么。

“因为血祭前她就已经被仙门剥皮抽筋了。”陆云琛望着纪桓的背影，轻笑道：“想来这个时候你又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说罢，他抬起手触碰纪桓渐行渐远的身影，正在这时纪桓在人群中恰好转过头回望向他，那僵在半空的手在纪桓盛满光亮的眸子中缓缓收拢。

“小仙尊还愣在哪做什么，快跟上来啊！”

陆云琛看着纪桓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对他招着手大喊，便眯笑起眼，轻声应答道：“因为上一世我被逼吃下了自己师姐的妖丹。"

不远处纪桓见陆云琛动了动双唇，又实在听不清楚陆云琛在说些什么，不由面露疑惑地看向身边的闫知之道：“你师尊刚在说什么呢？”

“这里乱糟糟的，怎么可能听得清，不过看师尊笑盈盈的模样，应当是在笑话我俩。”

纪桓颔首道：“确实该笑话你，一听见有绿豆汤喝飘远的魂都飞回来了。”

“哪有？”闫知之不服气地蹬了纪桓一眼。

“明明就是。”纪桓说着抬手敲了一下闫知之的头顶，“你个小馋猫没心没肺的。”

闫知之撇了撇嘴，两指下意识地绞着着纪桓的长袖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言纪桓深吸了一口气在闫知之跟前蹲下，伸手握住闫知之的腕口，弯起了唇角：“不需要说什么，你师尊他活的很苦，我俩要多疼疼他。 ”

闫知之赶忙道：“那知之能为师尊做些什么？”

“嗯……”纪桓垂下眼帘思虑了片刻后，轻声道：“在他难过的事情，可以牵着他的手说知之在，还可以……”

“你拉着知之在这里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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