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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得没什么情绪了：“不过什么？”

“你骗了我，你说你喜欢我的，我有些不高兴。”露西歪着头想了会儿，忽然笑着看向他，商量似的好脾气道，“你要是给我跪下的话，我就帮你，怎么样？”

梁夜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走，但这时，身后传来露西慢悠悠的声音：“你要是走了的话，可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了，我能帮你，你真的……不想要吗？”

梁夜脚步猛地顿住，哪怕对方可能在说谎，他也依然无法摆脱这种诱惑。

他回过身，看向了露西，眼神有些凶狠：“你说话算话？”

露西不高兴地道：“我才不和你一样说谎。”

梁夜僵立片刻，才缓缓地在她面前跪下了，脸上面无表情，指尖却已经陷进了肉里，疼痛好像能驱散不少内心的屈辱、愤怒。

但他没想到的是，露西居然还是在整他，就在他跪下以后，身后却传来了令他如堕冰窖的声音：“……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露西脸上露出笑容，赤着脚下了地，拉着颜茶走到了梁夜的面前，带了些邀功似的天真表情道：“茶茶，你来得正好，我是在帮你出气啊，他以前对你不好，现在让他跪下给你道歉，好不好？”

颜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梁夜，又看了一眼带着笑的露西，沉默片刻，也笑了，善解人意地道：“这样啊，道歉是要真心诚意的，勉强来的也没有意义，还是不要为难梁夜了吧。”

露西就看向了梁夜，没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在她的注视下，梁夜僵立半晌，才咬牙挤出了三个字，只是眼眸低垂着，似浑身傲骨都被打碎了连和颜茶对视都没有勇气：“对不起。”

颜茶没说话，只是目光平静看着，原主家里破产后，也去求过他放过颜家，可只换来他愈发变本加厉的打击。

颜母死了，颜默翎腿残疾了，原主自己也不得善终。

她没有资格去替原主原谅他。

露西摸了摸梁夜的头，像是摸自家的宠物狗似的，道：“真乖，这就对了，做错事就应该要道歉的，你先出去吧。”

梁夜头也没抬，听见这话，立刻就起身走了，只是浑身的魂儿都像是已经飞走了，只剩下一具空架子。

颜茶看向露西，她神情微妙：“你不喜欢他吗？”

露西眼眸微微睁大，样子很可爱，语气也软糯：“当然喜欢啊，不然我怎么会和他订婚？可是他骗我，他明明说喜欢我的，结果都是假的，我当时可伤心了。”

颜茶：“……”

还真看不出来露西有多伤心。

露西又接着真诚地道：“我现在这么对他也是为他好，我希望帮他改好，拯救他的灵魂，让他脱胎换骨，能配得上他的那张完美的脸，变回我之前想象中的他那样，这样我就能原谅他骗我利用我的事情了。”

颜茶沉默看她：“……”

你是认真的吗？

梁夜他只会扭曲，会恨你，会后悔选错联姻对象，不会想要改好的。

只是露西……所谓的改好，好像也只是将人驯服的另一种说法。

*

梁夜回到房间后，就冲进了浴室，吐得昏天黑地。

当他踉跄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只觉得这一切恶心透了。

比高中时发现父亲真面目的那天还要恶心。

他以为露西好哄好拿捏，却没想到被拿捏住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她将他当成狗一样戏弄！让他丑态百出！

甚至是当着颜茶的面这样对他，让他彻底没了丝毫尊严！

那一刻，他几乎觉得生无可恋。

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忍受了那么多，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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