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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折娇颜》/南珣著
司礼监,宦官机构中权利最大的机构,内里自然派系繁多,不光有高大伴,亦有其他陪伴陛下长大的太监,比如陈直。
他虽不如高大伴会逗陛下开心,可也在陛下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是绝对可以相信之人。
之前文臣攻击尚善监,那是对太监的集体威胁,自然要拧成一股绳,可如今,不过是司礼监内斗罢了。
一如凌凤宴所想,司礼监与高大伴不对付的陈直太监一系,收到张忠在御马监为所欲为的证据时,直接派人将张忠拿下。
任张忠去求高大伴也不好用,司礼监监牢,高大伴直接一脚将张忠踢到门板上,“咱家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招惹凌凤宴。”
“你怎么跟咱家说的?你说那姓鱼的太监在直殿监经常欺负你,你要杀鸡儆猴,你奶奶个腿,你儆得是直殿监的太监么?你儆得是凌凤宴!”
“贤妃直接派人给二皇子送礼了你知道吗?幸亏咱家将二皇子糊弄过去了,不然二皇子心里肯定得跟咱家有个结。”
张忠又被踹了一脚,直接吐出一口血来,他弓着身子,“干爹,干爹,我错了,干爹你救救我。”
“我没想到啊干爹,谁知道凌凤宴竟然还和贤妃娘娘有关系。”
高大伴气得转身将行刑的长凳踹裂,可见他力气有多大。
“贤妃算什么东西!”他高喝,“眼下的关键是凌凤宴将此事捅给陈直了!”
“陈直那假惺惺的狗东西,和凌凤宴一个样,自己是个举人了不起了,假清高的东西。”
“他会什么?他是能陪陛下玩还是能陪陛下闹,偏陛下还听他的话,妈了个巴子。”
张忠撑着身子砰砰磕起头来,“干爹,那怎么办啊?干爹你救救我,儿子不敢说劳苦功高,但也一心一意侍奉干爹啊,那些事情,也都是干爹吩咐儿子做的啊。”
高大伴闻言,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张忠,他走到行刑工具前,熟练地挑出一柄小刀。
“干爹、干爹,不要,”张忠骇得瑟瑟发抖,见刀子离他越来越近目眦欲裂,“干爹!”
在张忠的哀嚎下,高大伴捏住了他的嘴巴,“咱家虽看不上陈直,但你知道这宫里都是怎么称呼陈直的吗?他们叫他陈大伴!”
话落,小刀一伸在一挑,半截红舌同时落地。
“唔唔唔唔!”张忠像只虾米一样,捂着嘴在地上乱滚。
高大伴将小刀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将血迹蹭得干干净净,“咱家原本想收拢凌凤宴,就是想和陈直作对,结果凌凤宴自己倒是独成一派了。”
“凌凤宴入宫短,成不了凌大伴,但架不住陛下欣赏他,天天在咱家耳边念叨凌凤宴字写得好,事干得也漂亮,你是有几个胆子,敢和他直接对上?”
“对上也就算了,偏你还整不过人家。”他拿着小刀拍在张忠额上,倏而,将他会写字的右手拉下踩在脚底。
“没用的东西。”
几节断指留在了肮脏血污的地面上。
小刀被高大伴随手扔在地上,骂了声晦气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外,凌凤宴的红袍被阴风吹得飒飒作响,他抬头,微微上扬的下颌,显得眼神睥睨。
高大伴膀大腰圆,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凌凤宴,一句话未说,无视地越过了他,在一圈的高大伴声音地簇拥下走出。
凌凤宴也未动,他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见里面的张忠双目瞪圆充满血丝,不断地呕出大口血来。
张忠同样瞧见了屋外的凌凤宴,吐出一口血来,不甘心地昏死了过去,估计没有再醒过来的机会了。
有小太监恭恭敬敬捧着深蓝色斗篷过来,“凌秉笔,这是新发下来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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