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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前带走了一个人数,这下子,车内人数变成双数。
柳南风捂着自己的大动脉,嘴唇发白,浑身无力,眼神复杂地看着黑衣女人如风过境般的迅捷动作,他试图想开口说话,想说声抱歉,想对她道歉寺庙那晚的关门念头,想对她道歉刚才在车上的轻视和不信任。
可是刚一张嘴,女人就掠过窗口不见踪影,半点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余清韵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过,怎么会去在意他。
陈杰松开手,也跟着余姐进入白雾。
余清韵顺着惯性侧滚几下,然后顺利看到旁边的陈杰。
她拿出背包里的绷带给自己和陈杰包扎。
然后忍着疼痛站起来,拉起陈杰。
陈杰真的全身都痛死了,看着余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不愧是余姐。
“余姐,你刚才干嘛给他们绷带,”陈杰有些不满,“那个柳南风和刘思华之前还骂你来着,居然不信任你。”
“给绷带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是因为潘妮,”余清韵注意着周围白雾,“她求我的。绷带充足,给了就给了。何况你之前寺庙里的换洗衣服不也是柳南风,刘思华和李仁贵一起给的吗。”
陈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倒是又自己嘀咕了几句。
车子行驶的动静,让四周的白雾开始翻滚骚乱,余清韵让陈杰自己多注意四周。
忽然有道人影出现在白雾之中。
余清韵见着这个硕大的轮廓,把握着匕首的手垂到身侧,松了口气。
是李仁贵。
“我听到车子动静就过来了,果然碰到你们了。”李仁贵惊喜。
“李叔,你是怎么下车的。”陈杰不解。
“你们走后,车上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和潘妮那几个人轮班看着车窗,我担心你们,有点睡不着,”李仁贵说,“然后那个司机忽然就停车了,要求我下车,想着我下车后车外人数就变成单数,我就不下车,然后司机说,不听他下车的指令我就会死,我就下来了。”
看来这是第三个杀机了。
余清韵现在摸到了三个杀机。
一是分车内车外两个场景,单数死双数活,二是停车后不许随意走动。三是司机叫下车,必须下车。
“咕噜咕噜”
李仁贵的肚子响了。
他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包先前半夜睡觉起来就已经被公交车碾没了,余清韵的干粮有限,现在这种艰难时候,粮食供给很重要,他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家要。
其实他早在车上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开始饿了,只是一直没有叫而已,现在倒是饿得叫了起来。
没曾想,余清韵在包里翻出两包压缩饼干,丢给李仁贵。
“水没了,你将就着吃吧。”余清韵走在最前头。
陈杰朝李仁贵笑着:“李叔你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
李仁贵一愣,拿紧了手中压缩饼干。
“小余,我们现在算是逃出来了吗?”
“没,大雾散尽的时候,才是我们见到黎明的时候。”余清韵说。
—
“南风,清韵他们还活着。”潘妮说。
柳南风静静听着。
“或许我们应该下去和他们汇合,人多力量大。”刘思华说。
柳南风继续沉默。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这群人确实没什么用,到现在都没摸到什么逃出去的线索。
看来他们真的应该下车去看看,或许,或许他们一下车,就能逃离这个白雾和公交车了呢?
车子缓缓停下。
“你,”司机看着后视镜,注视潘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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