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想离你近一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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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笔，下笔时顿了一顿，停顿了几秒后笔尖才动起来，将这三个字重新写了一遍。

他写出的字迹和书上原本有的一模一样，开始动笔后也非常顺畅，像是写过无数次一样。

但不是完全没有突兀的地方。

他放下笔，若有所思地看着写字的这只手，手指缓缓弯了弯。

在弯曲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了轻微的滞涩感。

像是久未使用的机器再次启用时的滞涩。

按照舟舟的说法，他消失了半个多月。

“哥，怎么了？”

郁舟的声音传来。

虽然在复习，但郁舟始终留了一分注意力在傅沉睦身上，很快就发现了傅沉睦的不对劲。

“是不是这屋里灯太亮了你不舒服？”

他哥虽然说可以接受光，但郁舟始终记得他哥还说过吸血鬼更习惯黑暗。

傅沉睦收起手，摇摇头，拿起桌面另一侧的笔记本。

翻开发现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公式，看到这些内容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目光顿了顿，但再看时又什么画面都没有。

眉峰锁了锁，傅沉睦试图回忆有关从前的事，但记忆里只有完全的黑暗。

郁舟见此场景立马问道：“哥，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傅沉睦依旧摇头。

“想不起来也没事，”郁舟安慰，“慢慢来。”

傅沉睦对记忆并不执着，将笔记本放回原位，他没再看其他东西，而是往后靠着椅背，阖上了双眼。

郁舟见此几乎要习惯性地让他哥先去睡，话到嘴边了才想起来他哥现在是吸血鬼，不需要睡眠。

以前不管他写作业到多晚他哥都会陪着他，太晚了他就会劝他哥先去睡，但每次他哥都会等他。

在回忆中陷了一瞬，回神时郁舟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傅沉睦脸上，意识回神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语气有些急。

“哥？”

傅沉睦睁开眼，看向郁舟。

郁舟的呼吸突然一松，但心头依旧萦绕着刚才那一瞬而起的慌乱。

吸血鬼的体温低，心跳也比人慢，呼吸频率也低，闭上眼睛时胸腔没有起伏，刚才回神的一瞬间见到这一幕，郁舟几乎以为他见到的是他哥的尸体。

“哥，你能不能坐到我旁边？”郁舟压下心头的慌神。

守着黎江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哥的时候郁舟做过很多次噩梦，他梦到过好几次他哥被打捞起来，浑身冰冷，没有心跳和呼吸。

那些场景一度成为郁舟的梦魇，也是他后来作息不规律的重要原因，他不敢睡，只有身体累到极致了睡觉才不会做梦，所以他经常下意识等到困到不行的时候才合眼。

郁舟的话音刚落傅沉睦便到了他面前，这是郁舟第二次感受到吸血鬼的速度。

“舟舟怎么了？”

傅沉睦的目光看进郁舟眼睛里，试图分析出舟舟这次情绪变化的原因。

郁舟摇了摇头，重重地握住傅沉睦的手。

呼吸收缓，语气终于恢复了冷静。

“想离你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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