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01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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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路西法还是贝利尔都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太久，即使敏锐如别西卜、萨麦尔等，都已经猜到了堕落天使之王从来就不是无的放矢之辈。那话语口中的意思，很可能同拉结尔有关。

但，谁知道呢？

堕天使们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在意一位早已经陨落天使的情况。如果，不是这其中关乎贝利尔甚至牵扯到陛下的话。

虽然陛下的样子，至少身体看上去已经并没有大碍。但在阿斯莫德莽撞的提问之后，堕天使们彼此之间交换眼神，却再没有问出更多有关撒旦那异想天开想法的细节。

即使他们知道，路西法很可能已经成功，又或者说至少成功了那一半。但至少在最终的结果确定之前，谁也无法亦不敢保证，是否会生出多余的变故。

路西法亦没有自吹自擂的喜好。

属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千年一度的圣战将要开启，除了路西法这位自登上魔王宝座之后便不怎么理事的撒旦以外，如萨麦尔、阿斯莫德、沙利叶等自是有很多的事情将要处理。别西卜就更不必说，整个堕天使乃至是地狱的高层中只怕是再没有较之更为忙碌的。

因而在短暂的见面之后，堕天使们纷纷提出告辞。只是在将要离去之前，几位堕天使们纷纷或含蓄或直白的表示，如果陛下需要帮助的话，那么纵使力量微浅，亦自当在所不辞。

阿斯莫德更是只差抱着路西法的大腿表示，如果陛下不在的话，他愿意为陛下殉情。只是到时候还希望各位同伴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将他和陛下合葬在一处。

毕竟路西法这一把玩的似乎着实是有些......叫堕天使们心惊肉跳。

而一旦玩脱，谁也不敢保证在那至高的主与父的盛怒之下，自己是否能够见到地狱上空再度升起的血月。

因而在这伟大的时刻，在属于神明的报复尚未到达之前，本着爱就要大声说出来的原则，七罪之□□的主君大胆对着看一眼少一眼的魔王献上忠诚与表白。

虽然并不清楚路西法具体的谋划与打算，只是隐隐然之间自贝利尔口中知道了个大概。但，那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亦太过惊悚，以致于纵使有实现的可能，亦终将迎来难以想象的报复。

属于神明的暴怒与报复。

那世间众生的主与父，他们的父神，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且宽和的神明。

但——

“相信我，阿斯。”

傲慢的魔王轻笑，秾丽的眉眼散发出灿然且灼灼的光辉。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那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特殊与不同。叫在座的堕天使们不得不承认，纵使堕入到黑暗，那神明之所赋予的光辉与荣耀不再，这陛下仍然可以称得上是光的存在。

黑发的魔王缓缓扫过一张张熟悉的且追随过自己无数年的面容，而后做出许诺。

“不管发生什么，属于祂的报复，定不会落到你们身上。”

“我，与你们同在。”

但这样的话语显然并不是在场的堕天使们之所想要，毕竟于过去的无数年中，从久远的天国时期到落入地狱之后，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其实一次次挡在他们的身前，替他们承受太多太多。

天国之中最完美最闪耀的晨星所意味着的从来便不仅仅是荣耀，还有责任。而天使们对路西菲尔的信仰，亦从不仅仅是因为那神明的存在。

只是这可悲而又可笑的命运，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属于那造物与造主之间的战斗对于他们而言，从来便插不进半分的手脚。

恰如同在晨星坠落到无尽深渊的九个晨昏里，绝望且无奈的等待一般，他们之所能做的是等待，也只能够是等待。

仅此而已。

再没有半点多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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