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豢养基迈拉【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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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是黄昏。

房间里的尘埃不断飘动，已被外面沉落的太阳涂抹上颜色进入层叠的床幔，和柔软洁白的长袍一起带着褶皱缓缓落到床面上去。

那种色彩明艳而沉着，温柔而辉煌。

阿尔法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脸侧，然后低头去亲吻他的手腕。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

“大人放心，我会很注意。”

欧米伽没有收回手。

他没有选择挣扎却也没有主动，只是沉默着由她引导，然后在她想亲吻自己时偏过脸去，然后平静地和她说开始吧。

他能感受到她落在肩处的吻灼热、温柔，又虔诚，指尖上的动作则像是在身边轻轻漂浮的羽毛，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欧米伽一直咬住嘴唇不发出声响，直到失神时才抓住她的手陡然后仰，在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他茫然看向眼前被染上颜色的床幔，像是看到无数明亮却温暖的太阳。

他的心里是最暗沉的灰色，意识到什么后便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这一次的时间比他预计要长很多，他恍恍惚惚地看到床幔从橘色变成昏黄，再到最后黯然失色，让月亮之神把它披上满身月光。

阿尔法拥抱住他，柔软的头发蹭过他的肩膀与脸颊。

她不停地用最缠绵温柔的声音去低声说着大人，像被彻底驯服的基迈拉。

欧米伽将她的手握住按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如同陷入了沉睡之中。

欧米伽任由她的声音穿过房间的缝隙停留在那里，然后推开她将衣袍一件件穿好起身。

他在满床的月光下垂着眼睛看她，然后突然俯下身去，慢慢将她耳畔的头发整理柔顺。

“阿尔……”

这是犯下几乎不可被宽恕的错误的后果后，他第一次和往常一样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阿尔法抬起头看他，却不敢再开口。

他的眼眸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像天空一样安宁，他此刻的声音也是，平静而温和。

他说阿尔，你是我的侍从，我是祭司。特殊时期，我作为祭司需要你的帮助。只是这样而已。

他垂眼看她，就那样把刀子做成的信息捅向她的胸口。

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只是为了战争前我可以正常祈祷，战争时可以正常指挥下面的人，只是这样。

他把书递给她，翻到某一页后转过身去。

他的声音在床幔外飘荡，她坐在床幔内看他的背景，觉得像是最柔软却坚硬的匕首包围，每一个刀尖都指向她。

他说阿尔，今天是最后一次，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身上的衍毒已经被我彻底清理干净，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你清理衍毒。下面再发生什么，就完全是你在帮助我。

战争结束后，我们就算两清了。我会放你离开，给你自由。至于这个孩子，它不能留。

他和她隔着床幔慢慢地说话，说着说着就低声笑起来。

他说阿尔，谢谢你给了我不一样的童年，虽然那都是你在设计骗我。

我不能原谅你。这次真的无法原谅。

他沉默许久，然后转过身去拉开床幔，他慢慢靠近她，然后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看向她，温柔无比。

我喜欢你，甚至爱你。

但我不会原谅你。

你曾经是我私心想要豢养起来的基迈拉，我现在给你自由。

拿着那本书走吧。上面有把孩子去掉的方法，我翻译不出来。

阿尔法接着床边的烛火看向那一页，沉默了一会说好。

她从床幔里走出来，然后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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