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豢养基迈拉【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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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没有任何幻想。

我知道你圣洁、冷漠、顾全大局，现在对我毫无兴趣。

然而我爱你，并且恨你。

————阿尔法

她的手很冷，像是来自冰山之巅，在他的下颌处用力。

欧米伽的头偏移不开。

他将眼眸低垂，不去看她眼中的血色深渊。

脊背抵住的绞架将阴冷昏暗的湿意传到他身上，即使如此，也不能将他身体里的热潮缓和。

阿尔法最终用束缚玄色丝绸的长带将他的手举高捆绑，手指穿过散在肩处厚密柔软的金色发尾，在他的脸侧摩挲。

“大人，我们这次玩点不一样的怎么样，你骗我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如果不做点什么，你说，我是不是太亏了……”

欧米伽先是沉默不语，随后在看到她手中的绳索时奋力挣扎。

他仰起头看她，随后声音颤抖。

“阿尔，我求你……”

“我这次，主动先求你……”

他的脑海里闪现的是被细链捆绑住低声哀求也不被放过的夜晚。

她是不是连那荒唐的一夜都想起来了，知道他对那一夜如此恐惧害怕，觉得是难以忍受的折辱，才再次选择用这种方法再次报复他。

阿尔法的眼里是比残阳还深重的血色。

“大人这样，未免太没骨气了些……”

她不顾他的一切哀求与挣扎，将绞架上的绳索取来，在他的手腕处一层一层地缠绕开来，最终固定在那里。

“阿尔，我知道你恨我，恨上代祭司将你的亲人处以死刑，但我求你，别这样对我……”

欧米伽在她挑起圣袍的腰带时剧烈挣扎，最终选择闭上眼咬住嘴唇。他将所有侮辱带来的绝望都化为最后一句话后再不肯发出任何可以让她愉悦的声息。

他说阿尔，我求你，别让我恨你。

他拒绝她的亲吻，甚至在拒绝之时也要将她的嘴唇涂抹上同样带着铁锈气味的血腥色；他绝不示弱，即使被她强行抵在绞架上羞辱到低声痛哭也不要再开口求她；他不会不辨是非扭曲真相，就算手腕处磨出深重的血痕也要断断续续的声音去坚决回应她：

杀人奸|淫，强|暴无辜，罪恶深重，该入深渊。

如若当日做祭司的是他而不是上代祭司，他同样会杀。

无关是谁的亲人，无关是哪个种族，他定要杀。

就事论事，永不姑息养|奸。

这场原本可能永无止境的，夹杂羞辱意味和恨意的虐待，最终因他肩膀处露出的那些深深浅浅凌乱不堪的伤痕而停止。

阿尔法像是看到了梦境的重现。

她的欧米伽是抗争过无数次仍被折断了颈项死去的鸟，绝望挣扎，低泣哀求，最终脖子彻底歪到一侧任人欺压。

他眼中明丽的天空色化为最死寂的灰蓝，整个人从柱间滑落下来，肩膀是野兽啃食过般的痕迹，手腕处深红的河流蜿蜒而下。

阿尔法像是如梦初醒，却又像是仍陷入其中，不知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她眼里的红色褪尽换成黑色，却再也做不到像从前一样，在眼底和心里的肆虐消褪之后温柔地亲吻他，试探着问他是否喜欢自己。

她盯着他的手腕，像是透过那里看到了过去，看到他幼小时被自己抓住头发想哭不敢哭，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的模样。

阿尔法没有去除他手腕上用来束缚他的绞索。

她想起她第一次遇见欧米伽时，心里满怀算计和仇恨，才去抓他的头发欺负他。因为那时她就知道，是他的祭司老师，杀了养她长大的小部落族长。

她知道小孩子却身居高位的未来祭司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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