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豢养基迈拉【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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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现在爱你，他的真诚纯洁不含欺诈，你也不可沉浸其中。】

【因他地位高贵，意志并不只属自己，且必由地位支配。】

【你当告诫自己他的决定关乎国家安危，他的选择需得他人同意。】

【不可相信，而要留心，戒惧是医治沸腾爱恋血气的良方。】

————破旧的上代祭司的侍从日记

欧米伽穿过长廊走向小祭司的房间，强迫自己将阿尔法的表情抛离脑后。

他的眼中现在是小祭司搬出小凳子摇摇晃晃爬上去，然后踮脚趴到城堡窗户口边努力张望城堡下同龄孩子玩耍场景的身影。

有微风在偌大的房间里将幼小祭司的衣袍吹成飞翔的白鸽，随后他慢腾腾收了翅膀，跳下凳子缩成一团，盯着地上的经文发呆。

欧米伽在门口看他，像是看到了自己幼时的影子。

他慢慢走近，随后俯下身去拾起小祭司故意扔在地上的书本。

小祭司抬头看到他，然后撇嘴扑簌簌地掉眼泪，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袍。

“大人，我想和他们一起玩。”

欧米伽沉默，然后把他搂到怀里，即将出口的教导责备化为一声叹息。

“安迪，历代祭司这么大时，都不可以去和别人玩，因为你是祭司，所以这是不可以的。”

毛茸茸的金色小脑袋趴在他的胸口，安迪伸手抓他的衣襟吸鼻子。

“大人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欧米伽想起了自己躲在台阶边拿着树枝画圣符，偷偷去看别的孩子玩闹的场景。

他伸手摸了摸安迪的脑袋。

“是的。”

“那……我下星期可不可以去看哥哥。他的生日要到了。”

欧米伽侧过脸去不看小祭司发亮的眼睛。

“不可以。”

他比安迪更晚一些才被选为祭司，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上前一步，家人就低着头后退一步。

他从小一起玩闹的哥哥，站得离他远远的，小声地喊着大人。

欧米伽垂首抚摸小祭司的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情，就像历代祭司对年轻的小祭司一样。像上一届祭司对自己说话时一样。

“你要记住，安迪。”

一群洁白的鸽子从窗外呼啦啦飞过。

“从此以后，你没有所谓的父母兄弟。但这个国家众神的子民，都是你的至亲。”

白鸽飞过时凌乱的影子投到他的身上和地上转瞬即逝。远处的雪山连绵不绝，亘古无情。

欧米伽拍着安迪的背，随后望向门口，阿尔法在门外站着看他，身旁是小祭司的小侍从。

小小的魔女想冲进门去，被她伸手勾住领子轻轻松松拉了回来。

“阿尔法大人，我想带安迪走，”小魔女侍从轻声说“我要带他回魔族去。我憎恶这些生来只有一条命的人，但我喜欢安迪，只有他对我好。”

阿尔法低头看她。头脑里有一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如果失败了，以你的身份，会被杀死。”

“那有什么好怕的”小侍从撇撇嘴“反正我和大人一样，比别的魔女还要多一条性命。”

小侍从伸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手背上被黑色丝绸绑起来的地方。

那下面是生活在普通人住的地方被烫上的，代表魔女的烙印，也是奴隶的证明。

是魔族的耻辱。

她不说话，随后突然消沉下来。

“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愿意忘记安迪……”

阿尔法低头看她，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我死掉以后再活过来，我就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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