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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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凤叹了口气，说道：“小南那死丫头的话虽然说得难听，可她说得也不是没一点道理，不仅是东子的事，就是张权的事，他们也劝我看清现实，当初东子打了张权，我们家和张权家就闹得很难看，东子的事就算了，到底是人家姑娘嫁到我们家，可让小南嫁到跟我们家闹得那么难堪的人家，他们怎么不想想小南以后怎么跟人家相处。”

袁凤说的他们就是指自己的父母，不仅是分家的事，这些年父母坑她的事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赵华正要再安慰妻子，房门却被敲响了，他看了妻子一眼后才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正是他们夫妻谈论的女儿。

赵南见了父亲，说道：“我来道歉的。”

赵华脸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进来吧，你妈没怪你。”

赵南虽然对母亲逼她嫁给张权心怀怨怼，可她清楚母亲也是被逼无奈，哥哥摔断了腿，要是她再得罪张家，一家人在村里只怕更难生存，现在哥哥还没出事，母亲当然不会迫于压力站在舆论一边逼迫她。

进了屋内，赵南就对袁凤说道：“我昨天不该那么说你的，妈，对不起。”

袁凤是个要强的性子，下意识冷哼地说道：“什么都随你们兄妹的意，出去后要是混不出个人样，你们处境只会更艰难。”

赵南摇头说道：“就跟去读高中一样，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们都该去搏一搏，可就县高中的师资，我哥已经去试了，根本考不上大学，去外面打拼我们还没试，也许这条路能走通呢。”

袁凤闻言叹了口气，“今天你们在家里收拾东西，明天一大早我送你们去市区，我们昨天去村办公室大闹了一场，这几天估计不会有人上门，以后别人问起，我和你爸就说你和你哥出门打工了。”

赵南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等我和我哥在外面混好了就把你们接走，我们一家还在一起。”

袁凤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能养活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能出门的只有赵南兄妹，袁凤夫妻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忙活，所以他们多少还是听到了外面对他们家的议论。

虽然风言风语不好听，但袁凤却觉得有点痛快，她和丈夫说道：“闹这么一场也好，以后谁要敢随便轻视我们家，我也提刀上门去理论。”

赵华忍不住好笑道：“你还批评小南冲动，合着她这是遗传你的性子，只是你不敢，她敢。”

袁凤白了一眼自己老公，“你自己胆小怕事，我又不敢忤逆不孝，所以我才让他们从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家觉得读高中考不上大学，我偏偏要他们都去读，我没有的东西，我要让我的孩子都要有。”

赵华叹气道：“是我没用。”

赵华虽然窝囊怕事，可干活是一把好手，不怕苦不怕累，面对不公平的待遇也从不抱怨。

袁凤虽然嘴上嫌弃自己老公，但对他却比对两个孩子还好，只是她刀子嘴豆腐心，从不把这种好说出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母子三人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徒步三个小时去镇上的车站，坐了六个小时的汽车去市里。

坐上车后袁凤才问兄妹两对出去的安排，在家待了一天的赵南兄妹已经商量好了。

赵东对母亲说道：“下了火车就去买一张地图，然后找一家网吧查工厂的区域，到时候我们直奔那个地方，如果妹妹也可以进工厂，我们就住工厂宿舍，如果人家不要她，我们在附近租个房子，我去工厂上班，她说要去捡垃圾。”

袁凤惊讶地看着女儿，问道：“你那么爱干净，能去捡垃圾吗？”

赵南没好气地说道：“大城市的垃圾能有多脏，而且我只是去捡纸箱和水瓶，带上手套和口罩就行了。”

袁凤看着赵东，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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