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回：验伤口三刺二师兄，纸房子暗藏赘婿心（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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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候应该快到了。”陆善柔说道：“不过，咱们事先约好，程娘子和一双儿女，还有登仙坊&30340;本钱，牟大人要答应我一定要保住。”

牟斌说道：“我名声你是知道&30340;，大搞冤狱，胡乱牵扯这种事情我自到任以来，可曾做过一件？”

那倒没有，牟斌以慈悲闻名，是最不像锦衣卫指挥使&30340;锦衣卫指挥使。

陆善柔说道：“那就请牟大人静候佳音吧。”

陆善柔去了卧室，程娘子已经把一盘果子点心全都吃完了，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苍白，问道：“陆宜人想要我做什么？”

陆善柔反问：“你其实怀疑过你相公&30340;来历吧？”

程娘子沉默片刻，说道：“我生子休养那年，他在外面独当一面，一口气开了好几家分店，北到宣府，南到临清，生意铺开&30340;那么顺利，连本钱都是他救了某个落水&30340;富商，富商不要利息借给他&30340;，那时候我是有过怀疑&30340;。”

“但，那时候我身子亏损，双胞胎又不好带，经常生病，请了两个奶娘都觉得累，实在无暇顾及其他。一年后我恢复了精神，重掌大权，他一点都不留恋，痛痛快快&30340;全部交给我，没有藏私，我发现家业比以前大了数倍，就……就不深究了，唉，说到底，还是钱迷了眼睛。”

“至于相公召到作坊里&30340;外乡人，我是有些微词&30340;，觉得他们眼神有些凶，但是相公说他们都是逃难来此，和他当年差不多，心生怜悯，求我留下。我看他们干活还算勤快，就留下来了。”

陆善柔又问：“你怀疑他是什么身份？”

程娘子低头说道：“富贵人家&30340;逃奴？出身贱籍&30340;人家？或者是伶人？甚至是秦楼楚馆&30340;小倌人？他那个时候长&30340;很俊，说话谈吐也不一般，可讨人喜欢了，否则我也不会召他入赘我们程家。”

“原本我想着已经是夫妻了，又有了一双儿女，家大业大，管他过去是什么身份，就是被千人骑万人压&30340;小倌我也认了，但是他万万不该——”

程娘子猛地抬起来头，“不该把我&30340;香粉混在砒/霜里偷梁换柱！他若做下杀人越货&30340;恶事，我绝不留情！势必要大义灭亲！陆宜人快告诉我，他做了什么？”

火候已到。陆善柔说道：“北顶附近，发生了灭门案，一家九口，老头被捅死了，老太太被勒死，儿孙七人全部被砒/霜毒死，最小&30340;只有十四岁，最后一家人被抛尸湖中。”

“他干&30340;？”程娘子声音颤抖。

“团伙作案。”陆善柔说道：“没有事情能够一直瞒着枕边人，伪装&30340;再好，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我们女人在这方面最敏感，只是有时满足现实，笼罩在温情脉脉&30340;谎言里，有时候会不知觉&30340;想逃避，我……我很理解你。他有没有什么时候让你觉得很陌生？害怕？好像变了一个人似&30340;？和平时&30340;他不一样？”

程娘子想了想，说道：“有，就是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店铺那间纸房子&30340;时候。那是他最得意&30340;作品，花了大半年时间做出来&30340;，只摆在店里展示，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有一回，我叫他吃饭，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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