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回：请出山三顾北茅庐，为自保立法约三章（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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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牵着母亲&30340;离开，陶朱在她们身后鞠躬拜送，说道：“恭送母后、外祖母。”

论理，陶朱是君，金老夫人是臣，老夫人是受不得太子“恭送”大礼&30340;，但所有人面色如常，早就习惯了。

直到两人&30340;身影消失，陶朱才站直了身体，拿出一本《孝经》照着抄。

抄到“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这一句&30340;时候，笔触停顿了一会。

思考片刻，陶朱继续写，一个面生&30340;小内侍来报，“皇上召太子殿下去书房。”

陶朱继续抄书，说道：“方才母后下了禁足令。”

小内侍说道：“已经问过皇后娘娘了，说皇上有召除外。”

陶朱这才搁了笔，换了身衣服，跟着小内侍走出东宫，一辆十八人抬&30340;龙辇停在外头，这是皇帝&30340;轿子。

小内侍说道：“天气炎热，皇上赐龙辇。”

陶朱登上龙辇，里头有冰，很是凉快。但他没有心情享用，只是觉得惶恐不安：以前从来没有赐龙辇&30340;待遇，现在犯了错，父皇不仅不罚他，反而给予厚赐，这是为什么？

御书房。

弘治帝说道：“……就让太子扮□□卿&30340;心腹，让他从头到尾亲历此案，方能解开心结。”

听到弘治皇帝&30340;安排，牟斌面露难色，“这……这怕是……不妥。”

当场质疑君王，恐怕只有弘治朝&30340;臣子敢这么做。

牟斌以历代锦衣卫最慈悲&30340;指挥使闻名，弘治帝也是以“仁君”为名，他童年坎坷，在专门治疗宫女内侍&30340;安乐堂长大，刚刚被先帝承认皇长子&30340;身份，生母纪氏立刻就被“暴毙”了，将他养在了万贵妃身边。

虽然传闻说万贵妃嫉妒，弄死了纪氏。但是弘治帝登基之后，并没有对任何人“清算”，无论是万贵妃&30340;家人，还是攀附贵妃&30340;臣子们，他都既往不咎，一律厚待。

故，人人都赞弘治帝性格宽厚，有容人之量，实乃明君，是个仁君。大明也由此在弘治帝手中得以中兴，这些年国泰民安，好日子居多。

有什么样&30340;君，就有什么样&30340;臣。弘治帝仁厚，牟斌慈悲，从不搞冤狱，因此遇到事情也敢当面质疑君王。

牟斌是弘治帝还在安乐堂夹缝求生&30340;时候就保护他了，君臣之谊非比寻常，牟斌拒绝，弘治帝并不生气，还平心静气和臣子解释道：

“朕知道此事不妥，但现在太子正值叛逆&30340;年纪，天性如此，朕能怎么办呢？命他禁足，他就老实待在宫里了？他连男扮女装&30340;招数都使得出来，连脸面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30340;？朕担心他&30340;手段越来越激烈，若真到了不可收拾&30340;地步，出了事，大明国本动摇，如何是好？”

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诸葛亮送司马懿女人&30340;衣服，都被视为一种侮辱，司马懿穿上女人衣服，自得其乐，被赞能忍。

所以，太子宁愿男扮女装也要逃离宫廷，让弘治帝震怒&30340;同时又后怕，怕他用更加没有底线&30340;方式离开。

问题抛到了牟斌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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