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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利笑眯眯：“没问题。”

……

黎真随即下线了。

《文明起源》进行了第二次复审, 预计今日能收到“通过”或者“不通过”的回执单。

蓝星意志比她还不安：【会通过吗？】

“不会。”黎真很理智，“我身份存疑。”

虽然在外界看来YYY的身份没问题了，但实际上，它依旧存在，只是这把达摩克里斯之剑在刺出过一次后，第二次已经达不到上一次的重击。

所以黎真想用它来试探对面的反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赫尔曼·莫里斯说：

“一次通不过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们一遍遍试，大家都想要《文明起源》上线。”

那一场“身份”事件发生的时候，有那么些人，并不如设想般地离她而去，策划团队还在免费且闹腾地干活，亚尔维斯变着法子给她送钱，罗琳·克莱门特被她噎的语序混乱却在多方周旋着。

还有蓝星论坛和直播专区的一群人……她的玩家。

除了蓝星意志外，他们让黎真觉得，星际还可以。

那就试试看吧。

这一次的法人是以赫尔曼·莫里斯名义建立的“起源文化公司”，再完善的法律也是有空子可钻的，他们准备以公司的名义申报《文明起源》，绕开“YYY”本人的身份限制。

而等待的通讯终于到来——

“Y，《文明起源》通过版号注册了！”

赫尔曼听见了对面少女故作平静的“嗯”，含笑道：“我们又可以继续动工了，大家都等了很久。Y，现在把审核单传给你，要填一些内容，对了，这一次没有标注身份存疑的问题，想来上一回是那群财团买通人工审核，在逼迫《蓝星》接受投资。”

赫尔曼说了他的猜测，可这回黎真没有传来“嗯”，她点开了他传过来的文件包……

“赫尔曼，只有一份审核单吗？”

“对，”赫尔曼道，“高兴坏了吗？”

他的笑意和喜悦来得如此真实，他的性格散漫却不会在关键问题上开玩笑，他的回复也告诉自己——

今天不是什么愚人节。

可黎真久久未言，目光停留在，随“审核通过单”而附赠的“身份证”。

穿越内银河、外银河、外-外银河的距离，有人悄无声息地突破她的三个人工智能，送来的一份——

“友好”的证明。

……

谁在帮助她呢？

这又是一份帮助。

好像来到星际后，不图回报的帮助来得太多，多到黎真困惑在过去18年，自己是不是太倒霉了？

而这些免费的大饼里，有两件事很奇怪：

一个是脑子仿佛有大病的亚尔维斯。

一个是不管怎么交流，最后都会已“抱歉，我无法告知您”而结束的菲莉丝。

不过亚尔维斯至少是个人，还是个男人，黎真最擅长使唤男人，菲莉丝却是个人工智能，听声音是女性。

可人工智能真的有性别吗？

人工智能……也真的只有一个吗？

黎真在等待小哎的反应，本应该喊着“整个星际最最美丽的主人”的人工智障没有大吵大闹，它安静的、沉默着，像是音响开关又坏了，也像是传来的身份证没有引起它的注意……

菲莉丝呢？

它又怎么没对被突破发表意见？

祂似乎被屏蔽了。祂没察觉到对方的出现。

黎真有些心惊，那个隐约又难以置信的猜测变得愈发清晰起来，她早就觉得星际的文化凝滞像是“人”为的，后来又察觉，内外银河的星网在制造“信息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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