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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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山水如同电影胶片般一张张向后退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火车朝着目的地，驶向远方。

左手侧的座位却空无一人。

只有太宰治记得。

『——等我』

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无论如何，他已经无需等待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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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任务失败了。”

“嗯，我知道。”

那个电子声音叹了一口气。剔除了感性思维意识，独留理性算法的机器居然也能像人类一样，发出感叹。

“我始终无法理解你所做出的选择。”

“你一个机器，又怎么能理解人类的情感呢？”

北原拓也没有反驳或者训斥，而是用一种平静又无奈的语气和脑内的系统对话道。

他只不过是心软，不想看到那孩子彻底与黑暗同化的眼神——遵从自己的本心做出的抉择而已。

“好吧。”

“你是我的宿主，我尊重您的选择。”

系统安静了下来。

什么为虚无，不是简单地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你可以尝试只睁开一只眼睛，感受另一只眼睛的视野。

那便是''无''的概念。

拓也勾起唇角，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身处在此处的宁静。

不知时间流逝过去多少，北原拓也才缓缓开口询问。

“我现在是死亡的状态吗？”

“不。”系统回答道。

“无论是您的灵魂还是身体，都没有在上一个任务中死亡。”、

“我只是在任务失败后，将您暂时安置在这里。”

“但很快您就会被排斥出去。”

排斥出去？

青年的睁开眼睛，眸色微闪。

“是的。”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这里出现了偏移，还有别的任务等着您。”

【将世界线带回正轨】

“呵呵，看了你们这个所谓的世界线，可有够倒霉的啊。”像是嘲笑般，北原拓也恶劣地挑衅道。

“那么，”

“继续吧——”

……

北原拓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灰色废墟之中。

然而不同于正常世界，周围一切的事物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干枯的树叶在空气中飞舞静止，火光停止了跳动，建筑物的水泥碎屑洒落在周围后，漂浮、停止。

天空灰暗而低沉，厚重的云朵看上去快点掉落向大地，将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

原本接收不到任何声音的耳朵却在一阵尖锐的阵痛后，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不知道属于谁的如同暴怒般粗重的呼吸声。

随后，暂停重新解除。

带着点点星火的树叶继续飞舞，建筑物们崩坏倒塌，发出巨大刺耳的声响，轰鸣的大地被一点点撕裂。

北原拓也看着以前的一幕，瞳孔猛然紧缩。

那道黑红色的光芒却如同具有生命力一般，先是收缩，不断翻滚跳动，紧接着猛然炸裂，像是惊涛骇浪般朝着自己席卷而来。

他下意识要用手去防御，而那股能量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拓也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回复，就如同车站那日，呈现半透明的状态。

大爆炸还在持续。

巨大的红黑色能量包裹着石块、钢筋，如同离弦之箭飞向远方。

数不清的残肢尸骸散落一地，失去了生气，尖叫和哭喊声在某一时刻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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