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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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场雨过后山里的河流变大了不少，这里是白临河的上游，这才刚入秋，从深山里流出来的水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意味。

褚晔正蹲在河边的大石块上拧衣服，他手上力气大，上大学时牛仔裤都拧破过不少，若是不收着点力气这件粗布衣裳转眼就能被拧成一堆破布。

帮人家洗衣裳，结果洗成一堆破布岂不尴尬？

将手里的上衣展开，确认过没有口子后才放进竹篓里，褚晔又拿起一边的灰色长裤放在河水里搓洗起来，泥土浑浊了河水一层层荡开来。

方才兰小陌坐在地上一路滑下来，裤子上泥泞不堪，所幸那路上只是湿泥，并没有尖锐的树枝石块，身上只有一些擦伤，衣裤也没有划破。

洗好衣裳，褚晔拎起竹篓往回走，在熟悉的洞口停下了脚步，扬声道：“我回来了。”

兰小陌正抱膝坐在草垫子上烤火，被野草割出浅浅伤痕的手心涂了伤药，已经不疼了。身上宽大的深褐色外袍将他的全身遮得严严实实，这是褚晔在山间过夜时裹在身上睡觉穿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听到动静后兰小陌连忙应道：“进，进来吧。”

褚晔这才揭开门口的树枝，这山洞太矮了，他猫着腰走到兰小陌对面坐下，先将一个装满了水的小竹筒递给兰小陌，然后便将从外面捡来的长树枝支在篝火旁，又从背篓里拿出洗好的衣裤。

兰小陌接过竹筒，一抬眼便看见褚晔拿着自己的裤子瞬间红了脸，伸出一只胳膊嗫嚅道：“褚大哥，还是我来吧……”

“你坐着便好。”褚晔三两下把衣服展开挂好，又拿过身边的小竹篓递过去，“东西都给你捡回来了，不过这篓子上的背绳断了，一会儿你用我的吧。”

见他靠近，兰小陌有些瑟缩地往后挪了挪，怯怯道：“不打紧，我回去拿点稻草补一补就好。”

褚晔见他有些怕自己，把竹篓放在草垫子跟前便摸着鼻子退了回去，闻言也不勉强，他知道乡下人家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编的，一会儿下山他帮着提下去就好了。

兰小陌抱着自己的小竹篓，发现里面满了不少，多了几种自己不认识的菌子，装了大半篓，下意识地就“咦？”了一声，又不敢问，只拿眼睛去瞧对面的人。

褚晔见了就主动解释道：“这几种也是能吃的，方才在路边看见了，就顺路摘了。”

兰小陌点点头。山里的菌子种类很多，他害怕采到有毒的，平时只敢摘自己认识的，这下好了，又多认识了几种可以吃的菌子了。

山洞里又恢复了沉默，一时间只能听见洞外树丛里的虫鸣声，还有兰小陌小口小口啄水的声音。

褚晔方才就看见兰小陌额前的红纹了，像前世看过的仕女图额上的花钿一样，粉粉的怪好看的。

褚晔用指尖挠了挠鼻尖，开口道：“那个……没想到你是双儿。”他有原身的记忆，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双儿这种性别的，外形较普通男子纤细一些，额前有红纹，同女子一样可以怀孕生子。

褚晔之前受伤时看不见，也没想那么多，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救自己的是个男孩子来着，哦，这个世界应该叫汉子。

兰小陌点点头，小小的脸上一双有些突兀的大眼睛把褚晔盯着，将自己抱得紧了些。

“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褚晔见兰小陌突然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我之前把你当成小汉子了，下山后本想打听你来着，一直没找到，原来……”

之前他落脚后就去拜托了村长帮忙打听附近有没有十二三岁，身高在他胸口以下，经常上山的少年，没想到自己打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性别，怪不得一直没有消息了。

兰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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