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夏油警官的迷茫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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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有顾得上整理，由于过长而下垂的左侧刘海撩起，与他四目相对。

“要不要尝试一下，成为‘能力者’是怎样的感觉？”

恶灵能够激活被自己附身者的能力，以前小梦老师觉得这种能力非常夸张，等同于可以轻松创造出一个能力者军团，与能够利用全息游戏筛选激活能力者的白兰，危险程度不相上下。然而，在她不断加深对精神系能力的研究与了解之后，她隐约有些触碰到了类似的感觉。

契约山本武的时候，她察觉自己能利用‘山本武’对剑术进行更深层的揣摩与了解，这种了解不是利用视觉观察或身体感知来达成，而是她与山本武的精神联通之后，达成的一种‘通感’与‘共鸣’。

那么，从理论来讲反过来也一样，由她来操纵身体使用精神系能力的话，被契约者也能通过此种联系感知到能力者如何掌控跟操纵能力。

“能力者的能力，就像灵长类的尾巴，有的灵长类，用不到的尾巴早已退化；有的则是明明尾巴尚未退化，却因为从来不使用，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如果是我的话，可以让你感知到‘不存在器官’——假如你拥有那个资质，或许有机会唤醒你的能力。”

她侧头微笑看向他，就像看着一只小巧可爱，误以为自己是人类的小猴子。

“要来试试嘛，也许，你有那个资质。”

糟糕透顶的比喻。

夏油杰心中咂舌，明明能力者要比人类更强大，能力者才是进化到下一阶段的人类，却被说成是‘猴子’……或许在她眼里，哪怕其他的能力者，也仅仅是供她随意玩乐摆布的小猴子。

他想说，不，我不是猴子。

可他尝试了下，却仅仅动了动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他意识到自己无法说出拒绝，此时此刻，他终于在惊愕中察觉了自己的真心！

他想成为能力者！他想拥有力量！他不想做一个柔弱的，被保护的普通人，他更希望，成为那个人的同类，无论获得怎样的能力，哪怕是无用的能力也好，他希望进入另一边的世界！

为此，他要付出自身的尊严与人格作为代价……这是否值得？

“我……”

他用干涩的声音试图回答。

“我想……”

他再度尝试，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说出口。

女人意识到他的困惑，再度轻笑。她放下了那只撩起他刘海的手，翻转手掌，手心朝上，这是一个邀请的手势。

他最终叹口气，放松肩膀，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他朝对方伸出手，将自己交付到那只手上。

……我真是糟糕无比，又愚蠢透顶。为了获得能力，我选择了舍弃作为人类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