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对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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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的少女，眨眼间便将她抛在身后。

错身间，扫扫甚至能看到那小剑灵脸上如她一般的愕然。

她僵在原地，自己刚得到那位娘娘的赏识，若是这第一件事便办不好，那如何在对方身边呆下去？

扫扫白了脸，拎起裙摆就要追上去，可一个愣神间，那二人早已从原地消失不见。

小仙娥咬着唇，好友告诉她，这位晏仙上只是个腿脚不利的跛子，为何有如此快的脚程。

看着小仙娥跺脚后恼怒着离开，婴宁的神色有些难辨，他们仍在原地，晏楚只是施了个障眼法，便让这小仙娥寻不见。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凌妃会派人来找我吗？”说完这句话，婴宁眼前猛地一黑，意识霎那间变得昏昏沉沉。

意识到这是身体迟来的报复，它在报复她为什么要在未愈合的时候醒过来。

但这种痛苦又是不明显的，她问出这句话，其实并不认为晏楚会知道缘由。

谁曾想青年却直接开口，以一种奇异的目光去看她，“因为她知道，你和天戈很久前有过羁绊。”

婴宁听到这话后，不自觉浑身一震。

她以为晏楚不会知道，自己曾在五百年前与天戈险些结了契。

看着对方流畅的下颌线，婴宁突然改观了些许。原来以为这人只是偏安一隅，没想到并非如此。

他知晓的东西，或许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是婴宁第二次感到自己低估了眼前的人。

晏楚没有回答，在这九重天，如果没有自己的力量，那云羽不会安全地躺到现在。

最初听到朝夕剑曾经还与帝君有过缘分时，晏楚甚至心里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他也没去问询对方为什么最后越过天戈选了自己，这种问题他一开始便不想去了解。

婴宁见他不说话，再加上身体暂时动弹不得，便索性将视线放在远处的风景上，此时旭日已高悬，二人脚下所处之地的仙灵之力极为浓郁，紫气甚至成缕地环绕在她身边，纷纷欢欣地进了她的身体中，开始修复暗伤。

晏楚竟然在收集先天紫气为她疗伤。

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善意，婴宁也知道要道声谢。她毫无负担说了前辈们教的话，“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却发现晏楚动了动指尖，缚住满头黑发的红色发带飘飘扬扬，像是找补般，“就当报你对我和羽的恩情了，不用想太多。”

说完这恍若无情又似急于撇清关系的话，青年唇动了几下，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幸好他说话的对象也不是心思细腻的常人，在婴宁耳中这倒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她确实是信了，心里反倒轻松很多，“若有下次，我身体尚可的话，可以再去帮上一帮云姑娘。”

她一直都坚持着一种观点，若是想关心旁人，首先要保护自身。

晏楚见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似乎不着痕迹地应了一声，便再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