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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跋扈，作恶多端，却仍有几两真心，全给了柳黎书一个人。

他喜欢他。

喜欢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

喜欢到不允许任何人分享他、夺走他。

所以那日他得知柳萧两家联亲，生气地去找柳黎书，柳黎书告诉他，一切都是萧矜娘的错时，他信了。

没有任何怀疑，甚至都没想过这会不会是爱人三心二意，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时至今日，他还是那么喜欢他。

因此他恨萧矜娘，恨她用他最爱的人来威胁他，也恨自己无法反抗。

“萧矜娘……”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着三个字。

萧矜娘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轻轻用了一下力气，柳黎书顿时更加痛苦。

她顶起柳黎书的下颚，柳黎书被迫仰头，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声音。

“黎书！”

武明衣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心疼之意，情真意切。

夏知意和景如玉是看出来了。

这个跋扈的小霸王是真的喜欢柳黎书，难怪会愿意配合柳黎书演那么多场戏，还不会拆穿他。

真真是祸害凑一对了，可惜没有达到为民除害的效果。

“还不说吗？”萧矜娘冷嘲热讽道，“原来你对他的爱，不过如此。”

柳黎书看着武明衣，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别……别说……会……死……”

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说了他们必定活不了。

他不信萧矜娘会放过他们。

萧矜娘瞥了他一眼，淡声道：“错了，不说的话，他会看着你死——无数遍。”

她是万鬼之王，力量无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要让一个人死，哪怕是死千千万万遍，又有何难？

所以她可以在这里跟他们慢慢耗，可以一遍又一遍地杀了柳黎书，直到他们说出柳从嘉的下落。

柳黎书听见这话顿感绝望。

萧矜娘已经不再是生前那个善良的女子了。

成为鬼王的她，超乎想象的凶狠。

要是那时能早些知道她也是至阴至纯之体，他断不会——罢了，说什么都太迟了。

“武明衣，我没耐心了。”

萧矜娘下了最后通牒。

他要是还不说，她现在就当场折断柳黎书的脖子！

“在三清观！”

逼迫下，武明衣终于说出了口。

“柳从嘉就埋在三清观，你可以放开他了！”

埋？

萧矜娘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令她十分不舒服的字眼。

一切不好的结局在她脑海中上演，让她更觉愤怒难过。

“你们埋了她？

“你们害死了嘉儿？！”

一瞬间，滔天怒意裹挟着狂风扑面而来，如山海倒灌，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武明衣猝不及防，无力抵抗，后背狠狠撞在大门上，疼得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跌坐在地，低头吐出鲜血，又抬手抹去，病态地笑着，抬眼看向萧矜娘：“没有人害她，那可是她自己要死的……”

“啪！”

空气里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

武明衣眼前闪过红色长绫的残影，脑袋一偏，竟被扇倒在地，连连呕血。

这一下扇得颇为用力，连那半边面具都被扇落。

他低头捂着脸，没有抬头，大家看不清他现在的模样。

萧矜娘不想再和他们浪费时间。

她要去三清观见她的嘉儿，一探究竟。

萧矜娘直接松开柳黎书，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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