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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昨天的事。”

“……”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夏知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 松了又紧。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啊……”

“知意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 ”夏知意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要听实话。”

为什么要推开她？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不愿意重新开始？

她心底究竟还有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的苦衷？

“景如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不想一次一次地被她推开，不想一次次被隐瞒。

互相喜欢的人不该是这样的啊……

景如玉在她眼里看见了一丝怨气与难过。

这一刻心尖钝痛，令她越发愧疚。

——她不该这么对她的，她凭什么这么对她，喜欢不是这样的。

如此想着，景如玉走向夏知意，与她四目相对，彻彻底底的、毫无隐瞒地开诚布公。

“因为我害怕。

“我怕我的死会成为你的负担，会让你难过，甚至阻碍你通关的进度。

“知意，我知道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是什么感受，我不想让你也体会这份痛苦。”

夏知意闻言一怔，旋即皱着眉头，诧异道：“你难道以为不复合，等你死了我就不会难过？”

景如玉摇了摇头。

“你会。

“只是……我以为我这么做能帮你冲散几分痛苦。”

夏知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珠子里倒映着她愧疚认错的模样。

她没想过会是这个理由。

一个听起来很真挚又很蠢很笨，能笨到姥姥家去的理由。

“你简直是个白痴……”

景如玉抿唇不语，没有反驳。

是啊，她就是个白痴，因为恐惧而在爱情里变得怯懦的白痴。

遇上感情，遇上夏知意她就再也没办法如往常般聪明了。

“分手呢？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提分手？”

景如玉老老实实道：“因为我选择进入新世界，怕自己出事，不想耽误你，所以就提了分手。

“当时想着如果能顺利通关就回来向你解释一切，求得你的原谅，任打任骂，只要你能原谅我就好。

“如果回不来了，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个出国了不会再联系的前任，时间久了，你会慢慢忘记我这个已经不重要的人……”

夏知意忽然说不出话来，胸口处似乎被什么堵着似的，又苦又闷。

“你……你就不怕等你通关出来，我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怕。”

景如玉应得很坦荡，唇边的笑意淡淡的，显得很苍白。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也是我擅自分手的报应吗？我怨不得任何人。”

她喜欢夏知意，很喜欢，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喜欢。

两人在一起后，她时常会希望自己从开始就是个人类，这样就不会有秘密，也不会有夏知意讨厌的离别。

可她没得选，老天爷就是给了她这样一份命运。

因此，自私一点说，分手之后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夏知意能一直喜欢自己，等她回来。

但这不现实，也过于自私自利，傲慢自大。

她凭什么要求夏知意留在原地等一个生死未卜的她？

她那时候甚至连坦白说出自己身份的勇气都没有。

而后她就在新世界里遇见了夏知意。

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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