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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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还早了点。”凌易回道。

就算西索天赋再高，也不能在仅仅学会咒术两天的情况下就展开领域，就像天才儿童，想要成为大师也要有一个基础积累的过程。

“展开领域都需要哪些条件？”西索又换了一种问法，他知道自己欠缺的是什么，只是他已经接触到了咒术，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方向。

“这个嘛……”凌易手托住下巴，思考了一瞬，竖起一根食指，“除了牢固的基础，还需要一点天赋和想象力，以及必不可少的契机。”*

“契机是什么？”西索继续追问。

“并不固定哦，不过最常见的契机应该是对死的体验。”

咒术师本来就是高危职业，在咒术史的记载中，那些能展开领域的咒术师，大多都是在濒死的危险中突然爆发领悟出的。

“那么如何体验‘死’呢？”西索的长舌滑过双唇，越发心痒难耐起来，他的目光黏稠，几乎化为实质，牢牢地粘在凌易身上。

“你能做到吗？”西索语气轻佻，近乎挑衅，此刻的他只想和凌易战斗。

“西索同学现在就想体验吗？”凌易丝毫没有被西索的态度影响，自始至终都扮演着一名合格的老师，忧心学生的修炼进度会不会太跳跃了。

“现在。”因为激动，西索的手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颤抖。

讲台上的白发青年安静地站立，嘴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如同自然界中的花朵绽放，悄无声息，但难掩美丽，可是，就在这花朵绽放的刹那，西索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座位上，某些无形的东西被青年搅动了，犹如千军万马般，奔腾着向他践踏而来……

西索感觉到了，在他周身三百六十度，每一个角度都有一把利箭对准了他的要害，没有退路，也毫无脱逃的可能；他感觉到了，天空中有万钧雷霆蓄势待发，只需一瞬他就会在雷霆的怒吼中化为飞灰；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跌入了虚无的黑暗中，那是比深渊还恐怖的存在，捕捉不到任何边际，只能无限地坠入死亡……

他仿佛只经历了一刹那，但又好似过去了很久，等他如脱水的鱼般挣扎着从死亡体验中回神的时候，身上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西索的样子有些狼狈，他虚脱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可是眼神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火热地盯着凌易，内心的渴望也变得更加无法抑制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和青年来一场真枪实弹的战斗，哪怕这场战斗是以死亡为终结……

“砰——”

教室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众人还没看清来人，一道咒力便从门的方向疾射而入，直指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