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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更加恶毒和苛刻。霍承渊很清楚，此时的自己，应该更加谨慎低调，不露破绽。

但他收到的那条消息太过重要，他必须和提供信息的线人见一次面，验证消息的真假。

结果并不算好。

倒不是消息有问题，实际上，消息是真的，但相关细节大大出乎了霍承渊的预料，也让他对那件事的真相越发困惑。霍承渊真的没有想到，原本零星的几个疑问居然牵扯出了更多的迷雾和疑团，剪不断，理还乱。

他由此也隐约明白了，那些人为何如此急切地想扳倒自己——他们急于毁灭的，也许正是他们最害怕被外人知晓的，自己被卷入的漩涡，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暗流汹涌，危险重重。

直至进入公爵府，霍承渊仍在思考今天下午的所见所闻，也许是看到他脸色不虞，管家等人都不敢多话，只是问他是否要吃顿宵夜，或是将助眠的热饮送进他的房间。

“不用了。”霍承渊平淡地摇摇头，“冲杯不加糖的黑咖啡，直接送去书房。”

他近期睡眠质量本就不佳，在知悉那些事后，霍承渊不认为自己今晚能正常入睡，索性通宵整理下思路，为未来可能到来的更大风暴做些准备。

老管家自然听懂了主人的言外之意，他其实很不赞成通宵行为，霍承渊最近本来就睡得不好，又经常熬夜，长此以往，肯定对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严重影响。

但主仆有别，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虽然忧虑，但不方便太强硬的劝说，只能委婉道：“少爷您不先回卧室休息一会儿吗？大小姐让人把玻璃城堡搬去了您的卧室。”

一提到玻璃城堡，霍承渊立刻想到了那只可爱活泼的小精灵，表情不自觉就柔和下来，眼底甚至带了点淡淡的笑意。

“好。”他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轻轻颔首。

“我先回卧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