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意义不同 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了非……（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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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他说了一半，话又同样止住。

“你没想杀我，所以是为了什么？”柳离点点头，眯起眼时又不见刚才的失落，“我听着呢。即便对我来说，你只要说不想杀我就足够，但正是因此，我才想听听你的理由。”

她的情绪重新恢复以往的冷静自持，伏羲口中的话转了一圈，究竟是没出口。

柳离坐直身体，看伏羲这突然而来的沉默，显而易见的为难，叹了口气，无奈主动开口，“好吧，我先说。老实讲，我知道长离就是你的时候，我是很生气的。我自认为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就算不是关系融洽也能称得上一句交情，何况有个女娲，你再如何也不至于惹女娲伤心。帝俊来得时候还暗戳戳给我说，你就是嫉妒女娲和我好，让我别太在意，真生气就揍他一顿，他拦着女娲，反正是他理亏。我当时听得挺开心，想着是你就这么忽悠帝俊的，还是他自己乱想的。因为你我都清楚，你要是真介意就不会到今天才发作，当年想杀我多得是机会，没必要非要到这个时候，非要借帝俊的手击败我，何况你对女娲早就做好放手准备，再拿女娲当理由，女娲可先要说一句无辜了。”

“然后我思来想去，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你，我就想到那天你的反应，在你恼羞成怒背后，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微微伸了个懒腰，眼中笑意漫上金瞳，“我知道的，这么多年要是连点杀意都察觉不清，我早没法坐到你面前这么侃侃而谈啦，我都清楚，但我当时想着，你大概就是一时气急。虽然我不认为我那话多过分，不过，我实在不好拿我自己标准去衡量你。我认识的伏羲，骨子实在是个能拿自己性命去赌的疯子，就是疯子，你都不考虑我的心情，我也对你不客气了。可我总想着，好歹这么多年朋友，哪怕我真冒犯到你，你也不至于那么绝情。”

“在你心中，哪怕比不上女娲那等重要，也至少像兄长一般，能称呼一句挚友，愿意在他死后踏一场风波，而不是，送我一场死亡。”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责怪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说起来也有些丢脸。”柳离略微仰头，让酸涩的眼眶回流，其实她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激动，在来之前她以为自己能平静应对的，到底伏羲的话也没给她造成什么伤害，她应该幸灾乐祸地嘲笑一顿伏羲表示你没想到吧，我和帝俊早就有联系，可她就是莫名的委屈，大概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她从来没体验过真心以对却被辜负的背叛，以至于第一次遇到这么没有经验。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和女娲对我来说不一样，和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生灵，都意义不同。”

是传说与真实、过往与现在的交汇，是已经放下的执念，于此世萌发复生的开始，是曾作为人，对先祖遥远的怀念。

是这个世界上，联系曾经的唯一印记。

哪怕仅仅是一个相同的名姓，也仅仅是一个相同的名姓。

“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可不像你那样斤斤计较，反正你也没成功，我不会记仇。而且就像我说的，你只要说一句你没想杀我，我就信你。”

她站起身，抿了抿唇，“我原本还想究根问底你的想法，不过算了，你不说就不说，谁都有没法说的秘密，我不强迫你，好吧，你应该也不在乎我的心情怎样。我只想说，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之间的摩擦让女娲帝俊他们担心。”

“对你来说道歉估计没用，可我又无法让时间倒流，只能在这里拜托你，不要再想着杀我了好吗？”

“至少不要在他们面前，用这么拙劣的法子，对我来说，死亡是一场命定的归途，我并不会拒绝。”

“到那时候，没有谁会再揭露你内心深处的真实。”

“而我会带着它一同走向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