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百族一心 我在憎恶于她的冷酷同时，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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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这群鳄族换一个首领。”
她的神色依旧浅淡，只有话中威胁之意证明她此刻的认真，而这位鳄族长老并未因这份威胁而恼怒，久远的岁月总能沉淀些经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嗯，或许是两个。”
“请说。”柳离坦然道。
“你对之前每个都同样的话语？”
“不是，重利者以利言之，畏缩者以力胁之，聪德者以实告之，吾没事事都掏心掏肺的习惯，只是阁下既然肯与吾这般坐着好好一谈，吾亦以诚相待。”
“好一个以诚相待，第二个问题，你说的利益又是如何，你不像是会掀起征伐，掠夺他族以成一身的性情，那我随你而去，加入你的构思，能有何助益。”
“同进同退，守望相助，不至于身死族灭的安稳不够吗？再说，各族互通有无，对小辈们历练外出，对阁下同论道果，岂不是另一番收获。”
“说到底，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敌方便。”
她一口气说完，静待着对方的反应。柳离并不担心他会拒绝，哪怕不论后者，仅仅是安稳两字，就是有力的证据。
何况，微风拂动她衣袂轻动，吹动她的眼底点点金光，龙族对水族动手的消息或多或少已经传入这些曾经龙族旧部的耳中，在得罪老东家的情况下，面对龙族似乎是要重整旗鼓的行动，又怎么能不心生波澜呢。
龙族一分为四，洪荒大多数人都认为龙族怕是要就此衰落，毕竟内斗分家简直是无数族群衰亡的前奏，在降低了绝大多数警惕的同时，分散南西北海的各龙族也获得了低调发展的机会。
敖然的行动仅仅动用了东海的力量，作为四海龙族最为正统一支，没谁会对他折腾水族产生疑惑，这个本该君临四海的祖龙之子，心中从来藏着光复龙族的念想。
所以啊，一边是龙族不安分的行动，谁知道某天会不会清算到自己头上，一边是柳离言辞恳切的合作，递过来的利益虽不够诱人，却是眼下最值得一搏的机会，一来一往之间，谁能无动于衷。
至于龙族的行动本就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此刻的时机又是她精挑细选，柳离面上的笑意越发悠远，眉间堆满仍是尽在掌握的从容。
我在憎恶于她的冷酷同时，却发觉自己变得和她一般不择手段。
而我对此，甘之如饴。
在柳离一心二用同时，鳄族长老亦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事实上没谁能拒绝柳离大棒加甜枣的话语，他一边心惊于这位与其母近乎一脉相承的智慧，一边却也感慨她话中的真诚与恳切。
“不过，我真心还有一个疑惑。”
“不是说只有两个吗？”柳离笑问道，得到肯定答复的心情很满意，也不介意和他开起玩笑。
对方也是知道她在开玩笑，呵呵一笑道：“也不差这一个了，阁下既然心存众生，又说有大念想，不知吾是否能窥得一分？”
“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不为争霸，还有什么能值得你付出如此心力奔波。”
有什么值得，这天下苍生为何不值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理想说来或许空幻，可真要说起来，柳离对着鳄族浑浊的眼睛，看其中倒映出自己灼灼目光，像是将要自己燃烧一般，“我呀，我想众生同一，百族齐心，再无种群之分，再无斗争之乱，各族视异类为同宗同族，无论何时，想到自己的不是单纯什么什么族，而是一个共同的名号。”
“什么名号？”他忍不住追问。
“妖族。”
“吾等皆为妖族，皆为兄弟同胞。”
她微笑道，比之前的任何笑容更真诚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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