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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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出来后，才发现又开始下雨了。

锦绣服侍姜韵用早膳，小声从旁道：“许妈妈打发小丫鬟来过，知道您还歇着就回去了。”

“嗯。你等会儿再叮嘱珠玑一声，见了许妈妈千万别慌张，万事有我在。”姜韵放下筷子，接过茶水漱口。

许妈妈的到来，比姜韵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她腰杆挺得笔直，望着姜韵道：“六小姐看起来精神不错。您没什么事就好了，太太那边我也好有个交待。”

姜韵目光微闪，挑眉道：“许妈妈这么一大早赶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给太太一个交待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六小姐真是变了吗？一直以来她说话都很委婉客气，几乎没有这样的直截了当，许妈妈在心里暗想。

昨晚回去以后，她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半宿，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来还是一个服侍她的婆子提醒说，六小姐被拘在庄子上本就气不顺，又莫名差点丢了性命，那心里肯定有怨气，小姑娘家的一时控制不住，闹些脾气也是正常的。

许妈妈一听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到了和姜韵面对面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上下打量姜韵，想看出点名堂来。

“昨儿夜里太晚了，奴婢就想着先让您好好睡一觉，压压惊，所以昨晚的事情也未曾问过一句。”许妈妈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韵脸上，她笑容和蔼地道：“李总管和我见过了，但男子多粗心，有些事奴婢还是想亲自问问六小姐才可放心。”

毕竟是方氏亲自安排的人，想多了解些事情经过，以好去交差，姜韵倒是能理解的。而且，她也不能一直和许妈妈像针尖对麦芒似的，太过了会给人留下把柄日后被挑刺，可一味的软弱也会让人以为她可欺，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才合适。

只要许妈妈摆正自己的身份，好好和她说话，姜韵自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难堪。

姜韵也像往常一样，和悦地道：“许妈妈还想知道些什么？”

许妈妈顺水推舟，问道：“昨天夜里，您是怎么和那些人撞上的？您可曾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

“我只不过就是睡不着，出去散散步罢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夜里黑，我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姜韵道。

诺大的田庄，怎么偏偏就闯进紫藤院了，事情这么巧，还就让姜韵赶上了，许妈妈总觉得当中透着几分蹊跷。

可就是这么巧，姜韵都觉得自己也是倒霉透了。

许妈妈听了又问道：“他们可曾说过些什么？”摸黑闯进来，又把人拿住了，总有点什么图谋吧？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黑衣男子能回答了，姜韵心中暗道。

她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然后道：“未曾。幸亏你来的及时，我和珠玑刚遇上他们，你们正好赶到，他们就逃走了。”

许妈妈见状，心思一转，又提起珠玑，关切地道：“既然来了，我就顺道看看她吧。”

事先得到姜韵的吩咐和锦绣的提醒，珠玑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冷静些，她惴惴不安地看着许妈妈道：“……如果奴婢知道有危险，那怎么也会拦着小姐的。”

许妈妈见了珠玑胆战心惊的模样，还称赞道：“她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回头我一定好好向太太禀告此事。”

打发了许妈妈，锦绣立刻就找借口出了紫藤院去找王秉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