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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斯扒在桌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仰望百合，小声问: “百合还在生气吗?林太郎做的不对，但他最开始没有恶意的。”

虽然看出来“艾丽斯”是异能，但百合确实很难对外貌如此可爱的萝莉发脾气。

她勾起嘴角，说出口的话却依然很犀利: “森先生应该很喜欢漂亮小女孩吧，否则他大可以堂堂正正以男性医生的身份和我接触，而不必伪装成一个大姐姐。”

她摇了摇手指: “你心虚了。”

而且，两人都没提的内容是，即便一开始真的只是出于帮助漂亮小女孩的善意，这种情绪也在调查确定百合身上的“异常”之后发生了改变，成为了刻意的引导。

森鸥外摸了摸艾丽斯的头，让自己的异能闭嘴。

他绝口不提和百合过去的交往，直接把全球各大异能者势力的情况解释了一遍，然后扶着额头说: “为了保护横滨的安全，建立三股势力稳定局势是很有必要的。为此，我当然会施展一些不道义的手段。”

百合沉默了一会，发自内心地认真询问: “您既然觉得官方不靠谱，为什么不努力成为‘官方’呢?很多时候稳定也意味着遇上事情效率不好，相互掣肘。”

“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百合，你的想法与我从来都不一样。”森鸥外双手撑在桌面上，十指交握地搭在下巴上，微笑与百合对视。

百合摇头: “不，其实您对我说‘最优解’和要尽量保证社会稳定的看法，我一直非常赞同的。但我们对于‘最优解’的内容却有分歧。”

“我过去的生活里依旧充斥着食人魔，有吃人脑子破案的僵尸法医，有成天喊着外星人入侵结果把别的城市炸了的超能力者。”百合摇头， “我丝毫没感觉到安全。”

“最好的管理，是承认人和人之间的差异，并且分而治理。而这样，需要一个强势的官方，我觉得隔壁就处理的很好。”

森鸥外无奈道: “百合，你应该知道稻妻和隔壁璃月的情况是不同的。”

百合: “……?!!!”

稻妻?璃月?

这两个地名，应该出现在现实世界吗?

她激动地握紧拳头: “你，你刚刚说什么?”

森鸥外耐心十足的重复: “百合，你应该知道稻妻和璃月的情况不同。”

百合紧张的攥紧拳头: “这里什么时候改名叫稻妻的。”

森鸥外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但他只把百合的问题当成东拉西扯调整谈话节奏了。

森鸥外脸上笑容不变: “几千年前，神祗降临后定下的名字，百合在考我么?”

百合闭上眼睛，呼吸变了节奏。

世界真的改变了。

比她意识到的变化还要更大。

“请稍等。”百合失礼地打断森鸥外的话，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世界简史。

既不完全是《原神》中的内容，也与百合印象里的世界史有着巨大差别，更多的部分则是语焉不详，仿佛存在了无数谜团等待人探索发现。

百合放下手机，对森鸥外笑一下: “森先生，我依旧认为，您应该朝着官方系统努力。横滨只是东京都下面的一个小小海港，这一点地方扑腾不出什么水花，只有能够自动调动隶属于国家的暴力机构，您的构想才有真正实现的一天。”

森鸥外一点发怒的迹象都没有，他依旧笑容满面: “百合似乎很看好我进入官方的发展。”

“森先生如果想，一定能得到其他人的赏识。在这方面，我相信不会有谁比您做的更好了。”百合眨眨眼，眼眸深处飞快闪过难过的情绪， “毕竟，我曾经真的非常非常尊敬和喜欢你，任何难于启齿的事情都愿意与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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