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④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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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杏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柳玉。

她甚至想过再找一间房子搬出去住，要不然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心里实在受不了了，柳玉每次一对她笑，她就心里难受得慌。

柳玉刚开始还没感觉到王杏不对劲，这几天村里修路，林端有些事需要找她帮忙，又加上是放假周，她要忙班里的事情，顺便排下一学期的课表，还有布置暑假作业。

过了两天柳玉才发现王杏有点不对劲，她问王杏王杏也不说，一直到了星期五。

学生的工作差不多都安排好了，修路的问题也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柳玉和林端商量好了下一步的修路计划。

林端看柳玉：“王杏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柳玉说：“她说有事要办，就没来。”

林端合上图纸：“柳玉，我觉得王杏这几天怪怪的，没有之前来时的热情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是不是在村里待腻了，想走？”

听到林端这么说，柳玉心里一凉，她也这样想过，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王杏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但除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好像也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柳玉将修路的资料放到桌上：“村长，我先回去看看。”

林端提醒：“我买的桂花糕你别忘了带给王杏尝尝。”

柳玉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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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回到家里时正好与王杏打撞面，她本来拿着桂花糕面含笑意的来，但是看见王杏拉着行李箱后立刻没了笑。

王杏说：“柳玉，我正想找你，我要搬出去住了。”

柳玉今天穿了一身稍微宽松点的淡蓝色旗袍，一头墨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令她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王杏之前都没见柳玉穿过，柳玉穿上这身衣服，她头次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与柳玉的差距，云与泥的差距。

要走的人留不住，柳玉放下桂花糕背对着王杏蹲了下去，似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轻声说：“你走吧。”

接下来她就听见了行李箱车轮滚动的声音。

——“你走了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王杏顿时停住了脚步，她转身看向柳玉，她好像听见柳玉哭了。王杏走到柳玉身边，她摸着柳玉的肩膀，刚想说话便被柳玉打开了手。

“别碰我！”柳玉将头埋在胳膊环抱处，声音里带着哭音：“你不是要走吗。”

王杏心慌如麻，这是她第一次没听柳玉的话：“我没想走。”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王杏蹲在柳玉面前，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只能虚扶着柳玉的肩膀：“柳玉，你别哭啊，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

柳玉沉默了一会儿，她声音平淡：“你为什么想走？”

王杏有点为难，便随便想了个说辞：“天不是越来越热了吗，我们俩挤到一间屋子也不方便，我就想着出去租房，这样方便一点。”

柳玉看她，眼睛里的水雾还未散去：“那你还会回来教学吗？”

王杏点头：“当然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走了，那真是无家可归了，而且这里还有你。”

柳玉带着轻微的鼻音嗯了一声，王杏没想要走，她的思路也清晰了：“如果你出去住，每天还要起早来教学，晚上再赶回去，挺不方便的，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你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把房子退了吧。”

王杏说：“退、退了？”

柳玉瞪她。

王杏站起来：“我这就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