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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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江下奈生感觉一阵眼花缭乱，脚下一个踉跄。

“奈生！”x3

另外三人看不见墨团，不知道江下奈生怎么像突然受到重击一样。

五条悟六眼全力运转，盯着富江和树皱眉。夏油杰马上指使自己的咒灵补上江下奈生的空位。家入硝子扶住江下奈生，检查他的身体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伤。

江下奈生捂着额头，有什么不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塞进他的脑海里，让他不由得耳鸣且恶心得想吐。

眼前不停地闪过各种画面，从牙牙学语的幼年再到朝气蓬勃的少年，然后意气风发的青年，最后是一片黑暗和各种污言秽语。

以及恶心的黏腻，可怕的声音。

江下奈生早已明了这是富江和树的记忆，看完他的记忆，江下奈生沉默了。

记忆中的富江和树热情、开朗又乐于助人。他拥有爱他的父母，不错的人缘，甚至拿到了一家国企的office。

截止到车祸前的富江和树都是幸福的。

车祸后变成植物人的富江和树一开始并没有为自己救人后而落得这幅模样感到后悔，他只是对伤心的父母感到愧疚和难过。

他情况特殊，虽然是植物人但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他听到父母和亲朋好友哭泣的声音，他更着心痛。

他听到父母天天来跟他说话，救他快点醒过来，让他不要放弃。他暗自鼓气，想着自己一定要醒过来，他每天都在祈祷自己明天能睁开眼睛。

如果能醒来，他第一时间就是抱抱自己的爸爸妈妈说——我回来了。

他坚持，他要醒来。

然后是一年、两年，他没有醒，父母逐渐接受事实，不再隔三差五的过来陪他，跟他说话。

他耳边最常听到的声音变成了“嘀——嘀——”声。

第三年父母给他请了个护工，来看他的频率变成了一月一次。

第四年，富江和树对现状已经有些绝望了。但现实告诉他，你以为你见到了真正的地狱，但不是。

现在就让你见见真正的地狱。

经过一年的考察富江和树的父母很满意他们请的护工。护工细心又负责，周围的医生护士对他的评价也不错。

他们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他照顾，两人来的频率变为三月两次。

富江和树熟悉的寂静中多了些恶心的声音，黏腻的恶意即便是无感的他也能感受到寒冷。

他愤怒、悲伤、绝望。

第五年

声音变多了，有护工的“朋友”也有医生护士的。

富江和树不再愤怒，他变得麻木。

反正他感受不到，还能骗骗自己听不见。然而当听到父母夸赞医生和护工的负责后，富江和树无法再保持麻木了。

他又听到父母每次来都要说的话——阿树，你要坚持住啊，一定会醒的，不要放弃，爸爸妈妈会永远等你。

他开始怨恨。

他不想坚持了，他不想活了。

第六年

他迫切的想回归死亡。

第七年、第八年，他开始诅咒所有人去死。

无论是谁，只要感到痛苦，他就开心。

富江和树几十年的人生浓缩成ppt一样呈现在江下奈生眼前，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其实外界不过两分钟。

江下奈生捂着头，深吸一口气，安慰的拍拍担忧的家入硝子，表示自己没事。

“没事吧？”夏油杰靠近江下奈生，担忧的询问。

“啊，没事，不用担心。”

“你这家伙鬼上身了吗？”

五条悟这话不是挖苦，而是认真的询问。他虽然看不见，但六眼能察觉到到富江和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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