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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人,姜榆披着衣裳直接推门出去了。院中没有挂灯笼,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按照白天的记忆朝着院门的方向摸索了几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白日里就没说几句话,晚上总不能还说不了悄悄话吧?姜榆是一定要去见林旗的。
她低着头仔细辨认着凸凹不平的地面,一点点朝外面摸索,慢慢挪了几步,没碰到什么东西,壮着胆子继续向前时,忽听身后有人道:“回去。”
这声音简直不能太熟悉,姜榆的眼睛又笑弯了,转过身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人影道:“你就不能在我开窗的时候就出声吗?”
她把人说的无言,伸出手道:“扶着我呀,待会儿我摔倒了怎么办?”
黑暗中看不见林旗的表情,等了须臾,他才伸手隔着衣裳扶住了姜榆手腕。
进了屋,姜榆立马关了房门。屋中燃着支小小的半截蜡烛,是她借口怕黑让丫鬟留下的,烛光很暗,将小屋照得幽暗朦胧。
姜榆先是洗了下手,擦干净之后,领着人坐在了小桌旁,把手朝着林旗伸了出去。纤柔掌心里有一小片红痕,是先前烫出来的印子,和昨日比没有一丝变化,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抹药。
她任性得很,说要什么就是什么。
林旗视线在她掌心停了会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在她跟前坐下了。
他脸上仍戴着银灰面具,被摇曳的烛光镀上一层柔和的熏黄色,低头给姜榆抹药时,除了指腹轻轻按压在她掌心,再没有多碰姜榆一下。
“周明夜欺负你了?”
“没有。”姜榆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把周明夜赶出房的事情,仔观察着他的垂下的眼睫,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是我怕你难过,特意赶她出去的。”
给她抹药的手顿了一下,姜榆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又酸又甜。她勾起食指在林旗悬在自己手掌上方的手心里挠了一下,带着笑问:“我以后都不让她与我一间房了,好不好?”
林旗始终低着头,面具的光影遮住他眼中情绪,却遮不住他心中藏着的阴暗的想法。若是今夜周明夜仍与姜榆宿在一起,他不确定自己心中的猛兽会不会挣脱牢笼逃出,将周明夜撕扯成碎片。
半晌,他声音压低道:“他要怎么样才肯与你和离?”
先前姜榆与他说的明明是休妻,现在成了和离,但若是能给周明夜求得护身符让她恢复女儿身,那休妻或者和离其实没什么区别的。
姜榆偷偷笑着,道:“她需要一个抵消死罪的立功的机会。”
“他犯了什么事?”
“欺君之罪,这个功劳要足够护住她与她娘。”
“不能说?”
“不能说。”
一问一答间,姜榆手心的烫伤已经抹好了药,林旗将药瓶收起,问:“那你呢?”
姜榆轻笑两声,娇声娇气道:“我有你保护呢。”
林旗呼吸重了几分,抬起头直视着姜榆,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把姜榆看得笑不出声了,才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是在对我用美人计。用和离吊着我,让我助周明夜建功立业,然后再把我一脚踢开。”
姜榆皱了皱鼻子,她听出林旗这是怀疑她的意思,但是听他说“美人计”,心里又有一丝暗暗的愉悦。
她在生气与高兴之间犹豫了会儿,双手抓住了林旗手臂,问:“那你说,这美人计对你有没有用?”
林旗眼底闪着暗光,看了她一会儿,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杀意道:“还是直接杀了周明夜更简单。”
“我说了不行!”姜榆有点急,抓着他的手用了点力气。
她本是想让林旗夸她美呢,一见他想歪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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