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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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生理期，伊薇特都对黑龙不冷不热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伊薇特的生理期，扎克利终于有时间重新拿出他的笔记本研读。

扎克利把所有普雷斯科写错的“流氓”脑动换成了“情绪”，又往后读了几页。

这一看，了不得。

『情绪对人类至关重要，长期的情绪低落会让人类产生厌世甚至自我毁灭的想法。』

这话让扎克利有点怀疑龙生。

与强大的成年龙不同，幼龙要脆弱得多，幼龙的鳞甲柔软，羽翼无力，乳牙和尖爪都很钝，比寻常野兽强不了多少。

龙族生产困难，因此寻常龙族在生产前会选择回到龙栖山脉。那里是龙族的“圣地”，常年盘踞着包括金龙首领在内的数头强大巨龙，再贪婪的投机者在龙栖山脉动手都要掂量再三。

那里出生的幼龙无形中天然就受到了成年巨龙的庇护。

包括普雷斯科在内的绝大多数小龙都是在龙栖山脉出生的。

但扎克利不一样。

他被埋在森林里的泥土之下，顶破蛋壳、掘开如坟墓一般的泥土、像野草一样艰难的生长。

他曾被棕熊追到树上躲了三天三夜，也曾被鳄鱼咬断爪骨，就连眼睛都差点被老虎挖走。

别的小龙蹭在父母身边撒娇卖乖讨食的时候，他披着一身泥壳掩盖气味，遮掩身形，远远的躲在树丛下偷学狼群教导小狼捕猎的技巧。

扎克利从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开始，每一秒想着的都是怎么活下去。

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因为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情绪低落，又会因为情绪低落产生那样可怕的想法。

而且，这些描述与他之前接触过的人类不一样。

不论是前来屠龙的魔法师还是战士，他们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贪婪、恐惧、愤怒、后悔……

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怕死。

龙焰吞没他们抑或利爪撕裂他们之前，他们都在奋力抵抗或是挣扎求饶。

扎克利无法想象他们会因为什么痛苦难熬到选择结束生命。

比失去眼睛抑或龙翼还要痛苦吗？

扎克利想，哪怕都失去，他大概也还是想活下去的。

扎克利觉得，普雷斯科可能又写错了。

如果将人类代换成公主，他可能不会如此费解。

那个人类公主确实弱的出奇。

以及，她最近好像确实情绪低落。

自从那日她的生理期开始后，她不光不像之前那样“活泼好动”，缠着自己要出去，而且话少了许多，偶尔看他一眼也很快就会把视线挪开。

扎克利有些烦躁的合上笔记。

这笔记后面的内容太晦涩了，他实在读不懂，他决定先放在一边，后面慢慢研究。

当务之急，他要想想怎么让那个人类公主高兴一点。

杀人他会，但哄人类公主这事他是外行。

这几天他已经用过很多办法了，包括但不限于有事没事的找她说话，给她带来更远更新奇的食物，他甚至给她搞了一窝蚂蚁回来玩。

但这些都没有起什么作用。

公主只是礼貌又疏离的回话，食物也没能换来她的笑颜，甚至当他滑稽的捧回一捧泥巴和蚂蚁的时候，公主微微蹙起了眉——显得更不高兴了。

扎克利把笔记推到一边，往山洞里走了几步，曲起龙翼轻轻敲了敲公主的小山洞，“我出去捕猎了，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隔了一会儿，山洞传来公主的声音，有些闷，“谢谢您，我没有什么要带的。”

又是这样。

扎克利的爪子扣进了石壁里。

他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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