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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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劫富济贫，但最终还是放弃。

一来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违法犯罪的事儿做起来心中不踏实，二来如果不开启无敌模式，她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够呛打得过花臂大哥们……

思前想后，李别风选择了一条光明的道路——街头卖艺，俗称“打野呵”。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此种算是许多闲散江湖人赚取外快的重要途经之一。

沙风县里不光是商户，还有许多蒙古贵族、西域人，他们往往出手阔绰，又新奇于中原武林文化，沙风县县令为了赚外汇，专门给这帮人提供了吃喝玩乐一条街，里面有不少卖艺的人。

李别风去当铺买了把旧胡琴，这也算是她上辈子为数不多的才艺，现代的胡琴虽然跟明朝有些许不同，但总归万变不离其宗，适应了两下便会拉了。

苦雪凄风，天寒地冻，一袭素衣的纤瘦女子，坐在石阶上，一把胡琴拉得哀婉绵长，让人内心不由怜悯。

很快，便有路过的富人小姐将钱财扔到李别风面前的空碗中，李别风微微点头示意，一曲“二泉映月”拉得极具诗意。

等到晚上，一数打赏，足足将近二两银子。

要是这样下去，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能把两三年的钱都赚回来！

李别风暗自加油打气，次日早早来到之前的地点，继续卖艺。

然而这回才拉了一会儿，就有个干瘦的白发老者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倾听许久。

李别风也不在意，依旧沉醉在音乐里。

谁知老头儿听了一会儿，突然在她旁边坐下，也掏出只碗放在面前，从背后拿出胡琴，开始跟她演奏一模一样的曲子。

苦雪凄风，天寒地冻，一袭青衫的枯槁老头，坐在石阶上，一把胡琴拉得哀婉绵长，让人内心不由怜悯。

李别风：“……”怎么台词这么熟悉？

她顿时鼻子都要气歪了！还有没有道理了，就这么明晃晃抢生意的吗？！

于是眼睛转了转，开始一边拉琴一边咳嗽，反正她身上有“虚弱debuff”，假扮起病人也不算违和。

老者耸拉的眼皮微微抬起，看了她一眼，接着也开始咳嗽，呼吸好像破旧的拉风箱，面色惨白，活脱脱一副命不久矣的痨病鬼形象。

李别风：“……”

此时她脑海中浮现出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的经典画面，一个满头是血的张狂大笑，自信地喊出，“谁敢比我惨！”

摇摇头，将自己今日挣的几文钱扔到对方碗中，拿着胡琴起身离开。

刚走两步，只听身后老者忽然开口道：“我抢了你生意，你不怪我？”

李别风苦笑：“老丈才听了一会儿拉得就比我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曲子叫《二泉映月》乃是位叫阿炳盲人前辈所写，您若喜欢，就替他发扬光大吧。”

“你倒开得开。”老者笑了笑，颤颤巍巍的放下琴，“此曲初听悲咽凄凉，实则豁达洒脱，当真乃传世名作。我若是白从你那儿拿了，倒是占了个大便宜。”

说完从胸口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扔给李别风。

李别风接住，仔细看去，竟是份五十两的银票，下意识就要拒绝。然而等她再抬头，眼前哪还有老者的身影。

“我叫莫大，你这小丫头要是再有什么好曲子，可以来衡山找我。”

此时半空中传来老人的声音，李别风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是如今江湖的顶级高手，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看着手中的银票，微微叹了口气，原著人物一个接一个出现，也不知时好时坏，但无论如何，她暂且是不用为钱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