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何川舟过线了吧？)（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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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将近有半分钟的时间是寂静无声的，黄哥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
黄哥：“那你知道她跟哪几个客人关系比较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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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你怎么能把公安机关想得那么没有人情味儿呢？你的孩子才不到一岁，我也想尽量给你留点机会。”何川舟分明说着关怀宽容的话，神情跟语调却能让人琢磨出虚伪来，“而且我不确定，你在里面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参与到什么程度。”
孙益姚听见这个日期显而易见地慌了一下，宛如被闷头砸了一棍，有种猝不及防的仓皇，两手不自觉握紧，又很快刻意地松开，垂放在身体两侧，说话时小幅挪动着四肢：“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会记得？”
何川舟笑了一下：“不用这样看我，警察能查到的比你想象得多。虽然很多监控数据已经被覆盖了，但在监控还没普及的时候，就有一句老掉牙的话：若有人不知……对吧？”
孙益姚愤怒道：“我要投诉她！”
孙益姚反应了会儿，摇头道：“不知道。”
何川舟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收回手退了一步，给孙益姚留出空间。
“想明白了再说，我耐心有限，不喜欢听人说谎。”何川舟架起一条腿，与孙益姚的戒备相比，更有种从容的闲适，“当然，如果你更喜欢分局讯问室的环境，我也可以满足你。”
何川舟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笑道：“我有说是哪一年的12月吗？”
“原来你不敢看她啊。”何川舟弯下腰，与她保持视线平齐，单手支在她身后，笑道，“可是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多少也有她的牺牲，怎么不见你惭愧呢？”
说着摸出朱淑君的照片，拍到她面前。孙益姚仿佛被火烧到，迅速别开脸。
孙益姚控制住失速的心跳，偏头睨向何川舟。
孙益姚回答的速度很慢，又不像是在思考的样子，只是纯粹地拖延：“不知道。”
何川舟哂笑了声：“呵。请便。”
黄哥靠过去，用手肘推攘了下何川舟，向她做出无声的口型，大意是“别这么吓她”。随即和声同孙益姚说：“你上次隐瞒我们姑且能理解，这次希望你可以说清楚。你跟朱淑君关系那么好，知道她的钱都去哪儿了吗？”
不等孙益姚说什么，黄哥又温声安慰道：“别害怕啊，她最近状态有点……焦躁，你要是看过新闻的话，应该知道背后的原因。不过她也是为了能早日破案。”
她兴致勃勃地道：“你再猜猜，除了朱淑君死亡的具体时间，我们还查到了什么。”
停顿了一两秒，孙益姚刚想开口，何川舟冷不丁抛出个问题：“12月4号那天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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