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废太子（1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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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奔赴。

明月高悬，玄色身影在黑夜中悄然疾行。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路格外顺利。

皇家猎场坐落南郊，高山河流、森林草原依次分布，苍松翠竹，玉兰菊花美不胜收。按实际用途分为校武区，住宿区，围猎区。

沈镜直奔鹿区。

御辇停驻在区外，盏盏宫灯紧密排列，旌幡飘扬。

越深入，鼻尖荡来的血腥味越浓重。

循着血腥味找到一池药泉。鹿尸陈在泉边。

白雾弥漫，沈镜一时分辨不清，萧珏泡的到底是药，还是血。

“哗啦——”

萧珏从池中站起，只披外衣，一步步靠近，不断有红色水珠从白腻似玉的肌肤上滑落。

沈镜的目光落在他耳后的邪纹。

纹路一直从颈部，延伸至胸口。

疤痕狰狞，落在美玉一块的心口，一种诡异的破碎美感。

萧珏站定，勾唇一笑：“朕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既然你自己看着……如你所见，朕，已然是个怪物。这胸膛跳动的不是肉做的心脏，而是巫纸做的心脏，朕需得每月饮鹿血，泡血泉，才能维持性命。你知道了朕最大的秘密，若敢逃走，朕就将你的骨头一寸寸打碎。”

一只手轻柔落在他伤痕处。

萧珏呼吸凌乱，紧张起来，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的笑容，哑声道：“怎么，很可怕？”

沈镜摇头：“陛下原本的心呢？”

萧珏不语。

沈镜道：“那鹿血羹，我闻着不对，没喝。”

萧珏眼中闪过慌乱，当即以指为刀，划开手臂刚愈合的伤口，怼至沈镜唇边，恐吓：“想活命就快喝！”

沈镜按住他的止血穴道，直视他的眼眸，帮他说出真相：“鹿血羹，其实是人血羹。您的心，在我的胸膛里。保持身体不腐，只有这个办法。”

月色下，萧珏漆黑瞳仁碎光闪烁，似仙似魔。

沈镜在他伤口亲一下。

萧珏大脑一片空白，本能拥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