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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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君叹了口气。

“砚寒，我少年时也极爱去外边玩闹，有时逃课去，被师尊用戒尺抽得双手通红。”他道：“可清心咒，你不得不学，你，已经被鬼主的气息扰乱了心神。”

墨砚寒皱起了眉头，哈，鬼主气息扰乱了心神？仿佛他鬼主是世间第一恶人，连气息都能杀人致命。

“你先是性子嗜血，想把柳斋炖了，又自称本座......砚寒，你已经被同化，却还不自知。”沈怀君叹气。

墨砚寒侧过头，神使鬼差地扭头问：“若我就是鬼主呢？”

沈怀君满是愁绪的脸上竟浮出一丝有趣的笑意。

“我可是鬼主的死对头呢，你，是不是要把我吃了呀？”

墨砚寒怔了怔，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肌肤莹白，怕是他的尖牙刚放上便能戳破吧。

小鬼主闭上嘴，不再说话。

很快，沈怀君累了，躺下休息，墨砚寒去燃起檀香，轻手轻脚地退回主卧，回到自己房间。

波舍在小心翼翼地将白瓷罐叼回茶桌，看到墨砚寒回来还特心虚。

“主人，我没有揣测你心思的意思，也不是觉得您会留在清霄门，我纯粹是出于对白瓷罐罐的保护！”波舍急急地解释着。

墨砚寒却没理他，自顾自走到书桌前，想了想后，铺开纸张，提笔写字。

波舍好奇地颠着小爪子，飞到案前一瞧，差点惊歪了身子，这小鬼主正在写清心咒语！

“等等主人，属下没反应过来，您确定要跟随沈仙君学清心咒么？”

之前主人不是还喊着屈辱之类的词，怎地今日忽然转了性子？

可墨砚寒拿墨笔支头，认真思索一番后道：“也不算跟随他学习吧，清心咒是鬼域没有的东西啊。”

“本座这叫偷师，不懂别瞎说！”

*

清霄大殿内，白笙侧躺在床，含笑着望向高灵曜。

“徒儿想着沈师叔身体弱，昨日就先去代表师尊看望。”高灵曜解释道，随即送上瓶瓶罐罐，皆是上品灵药。

白笙满脸慈爱摆摆手：“一点小伤而已。”而他话锋一转又问：“听闻你在他院内呆了许久，可是说了什么事？”

高灵曜神色一顿，漫不经心道：“无事，沈师叔不喜我，赶我走。”

白笙紧张的神情轻松不少，感慨着：“你师叔自毁仙池回来就转了性子，你权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同他计较，且......”

“好了。”高灵曜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师尊，我现在不想谈及他。”

白笙眼中的笑意越发灿烂：“好，咱们不提，咱们一起品品今年的茶吧。”

茶具端上前，高灵曜刚端起茶盏，一位初入门的小童急急忙忙跑进来。

“真君不好了，师兄去竹林小院送灵药，可那少年直接将灵药瓶扔了出来！”小童道。

高灵曜目光一厉：“扔了就扔了，你乱喊做什么？”

小童毕竟初入门，听了仍惊慌地喊着：“可、可那是仙品灵药啊！”

一瞬间，屋中所有人都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那盘只有上品等级的灵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