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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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被迫给某个小孩取了个名字这件事，我很愤怒，但又别无选择。

这事总不能落在山神头上，而方圆百里只有我们两个活物，鲧都不算活物，他是山神强行引来天地灵气续命唤醒的。

“南方神，怎么回事？”

她站在我身前，目光冷冷地落在鲧头顶。

终于切入了正题，这事关系到了钦鸿，她完全正经起来。

听到她的质问，鲧起先没有回答，反倒是抬起脑袋悄悄瞄了我一眼。

我竟然从他这一眼里读出点幽怨。

“说。”

山神逼着他开了口。

在鲧文绉绉的描述里，有一个叫做钦鸿的大神，他在寻找治水方法时途径终北国，然后遇见了这位大神。

他询问大神该如何治水。

大神嗤笑一声。

治水？

这不是水的问题，□□，这是人祸。

鲧很乖巧，顺着大神的话往下问，那该怎么解决这场人祸呢？

大神就说，万年前天庭缘着建木迁到了九重天之上，生灵对神的认识越来越少，信仰也越来越稀薄。

没有信仰不行啊，你得去做他们的神。

鲧的部落在中原的南方，于是他就成了南方神。

相对应的自然还有北方神、西方神和东方神。

不过其他，只剩他一个继续宣扬不正信仰。

只是一场无聊的把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偏山神听得愣了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神昔追。”鲧在最后认错道，“您才是永远的神。”

山神没说话，我便替她摆摆手，算是接受了这个认错。

“某某某？”

我还是喜欢叫她某某某，昔追叫着不顺口，即使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没搭理我，转头向鲧问道：“那个钦鸿长什么样？”

“红发红眸，皮肤白皙，身形修长，比您高一点，和您一样美。”

这描述着描述着，怎么还拍起马屁了。

我其实是有点紧张的。

我一直不敢将自己与钦鸿比较，如今钦鸿有了踪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抛下我，再去寻找钦鸿。

我悄悄抬眼偷瞄山神的表情，冰冷的漂亮仙女脸上没有表情，只能看出一点微不可见的怒气。

怎么生气了？

“昔追？”我小声喊道，隔着一点距离，不敢凑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放轻声音，努力挤出一点温柔。

“嗯？”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状态。

她认真地看着我，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

“我饿了。”我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她同样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好半天，展颜轻轻一笑。

“再等一小会儿。”她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柱香，可以吗？”

我乖乖点头，她拉着我的手叫我转过身去。

于是我转过身去，心里某种奇怪的担忧作祟，甚至没敢问为什么要转身。

大约五个呼吸后，身后响起一声脆脆的哭啼，山神告诉我，可以转过来了。

我转回身来，一个小小的婴孩悬浮在她跟前，裹在襁褓里，平躺在地上的鲧作为背景，构成一幅新生与消陨的图画。

而她在这幅画中，充当一抹银色的月光，平淡冷漠，神秘且遥不可及。

即使是我，某些时候也会清晰地体会到自己与她之间遥不可及的差距。

我怔愣地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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