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还是奇迹酒吧(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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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上的客人送章鱼烧，听见豆老板和他的老板说……说在想办法暗算白小姐，要嫁祸她一桩凶案。”

豆老板的老板？他的老板，岂不就是这一整条街的老板。据说因为收不到隔壁保护费的问题，许久之前就和白小姐结仇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别里科夫问林黛玉。

“我们不怎么办，说实话就可以了。相信佐藤警官自然会从豆老板的方向入手，要在目击到的其他嫌疑人和有机会偷扔凶器的人里找出真凶，应该不用太久。

“只是。”她话锋一转，“成为证人后，你的处境可能会变得十分危险。”林黛玉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饶有兴致，“不过白小姐能从冤案中脱出，还她一个清白。”

的确如此，如果别里科夫提出来，那大老板当然也会将他、甚至整个奇迹酒吧都划作仇恨目标。

别里科夫陷入沉思，四人在静默里潦草吃完了早饭。

又吃完了午饭。

法棍和菠萝包还稀奇林黛玉怎么不劝劝别里科夫，结果晚间开业前，别里科夫依旧魂不守舍。

他对其他事都心不在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乖乖坐在屋子中“被”换衣服，全程几乎没挣扎，没还口，顺利得很。

别里科夫的相貌跟美女也不算完全不沾边，让面纱一遮，勉强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空荡的台下，是顾客们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他鼓起勇气迈上舞台。

接下来，站在中央一动不动。舞蹈动作是什么来着？扭腰晃腿，还是拧脖子，摇手臂？

别里科夫感觉自己正在做的这件事，是在拆开自己二十年来精心构筑的城堡。

他指的是，冒着惹怒老板、无法在这条街待下去的风险，帮助称不上相熟的白小姐这件事。

而不是自己套上怪衣服，带着面纱站在这里的事情。想比起来，没人会知道穿在舞娘服里的人是别里科夫，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舞台上的女孩全无动作，像在扮演一个公交站牌，台下顿时嘘声一片。

“为了活着”别里科夫心想，豁出去一点点，反正没人认出他是脸的主人。

台下静默的观众让别里科夫紧张。

音乐。林黛玉想到，她将抒情歌曲切成一首deepdubstep音乐。别里科夫僵硬地摆动四肢，音响里传来的节奏像是在追赶他。

“上去，把灯光调了。”林黛玉拉扯着法棍的袖子，得到了点头赞同。灯光瞬间从乳白色，变成了斑斓的彩色，法棍人也走上舞台，开始舞蹈。

“oh”群众的热情被气氛调动起来。

别里科夫看着底下的人，原来站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更重要的是，他的酒吧就要起死回生了，他与另外三个人，谁也不能有事。

他随着音乐生硬扭动，好像原创出一种充满节奏感的舞蹈，林黛玉莫名脑海里冒出“机器人跳的是不是比他好？”这样的问题。

不过，机器人能让他们今天的营业额提升就好，他们朝葡萄老人借来的服务生也有工资可结，不至于拖欠到下周了。

佐藤警官挤进来的时候，林黛玉已经上楼睡觉了，别里科夫坐在吧台后摘面纱。

“还要再确认最后一次而已，那天下午，你见过白小姐吗？”佐藤美和子问。

亮如白昼的灯火里，只有收拾桌椅的细微响动。别里科夫摇摇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