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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还记得少年昨天晚上是怎么把它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又是怎么一路带到了朔望，又在进门前塞到了她的手上让她带给周奕。

“到了下午的时候魔法师会开启画好的魔法阵，到时候整座王都都会变得温暖如春，祭服在那个时候穿刚刚好。”烟仔细地打理着周奕的裙子和首饰，保证它们处在最完美的状态。“之前还是要穿一些保暖的衣服，才能保证自己不着凉。”

“魔法阵？”周奕的表情变化了一下，“所以今天晚上其实用不着炭火吗？我买了很多……失策了。”

烟露出甜甜的笑脸，“没事的，炭火也是需要的。魔法阵的效果是增幅并调控火焰的热度，离炭火越近越温暖呢。”

平常就算烧炭也还是冷，但是有魔法阵加持之后，烧炭可以真正意义上烧的温暖如春。

周奕想了想，觉得这魔法阵像是什么把小破火炉升级成全城地暖的设备。

“还用得上就好。”周奕舒了一口气，“不然买那么多就是一种浪费了。”

烟笑道：“怎么会浪费呢？今天用不上也可以明天用。”

周奕笑了笑，手伸向了烟的背后，“你这里的首饰挂住头发了。”

周奕帮她把头发理了理。

烟今天也穿了一件祭服，浅蓝色的祭服紧贴着她窈窕的曲线，银色的饰品晃动着如水的光。祭服很漂亮，只是似乎有些小。

“这是我母亲的祭服。”注意到周奕的目光，烟笑了一下，“克罗给我买了更好的，但我想穿回母亲的祭服。也没小太多，你说是吗？”

周奕道：“离晚上还有很久，交给裁缝店的老板，应该能帮你改的合身一点。”

烟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没小太多，不用改的。”

她的态度坚决，周奕劝说无果，只好随她去。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去后，周奕看了眼雷的衣服，发现雷的衣服倒是很合身。

烟跟在后面轻声道：“克罗送我衣服那年，哥哥本来想用自己赚的钱给我买一套。我因为有了没有同意，只让他给自己买了一套，就是他身上这套。”

墨蓝色，如同又碎的夜空，金色的饰品在身上闪着光，像是洒在夜幕上的繁星万点。

少年穿着普普通通的袍子坐在旁边，安静地注视着周奕。他的打扮看起来寒酸简朴的多，没有雷那么光彩夺目，还有点灰扑扑的。

周奕道：“你的祭服在这边。”

黑色的那件祭服，蒂法尼没有明说，但周奕觉得显眼的已经不需要明说了。都是聪明人，这么一点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从收银台里取出少年的那件黑色祭服，交到了他手上。“别忘了换上。”

少年沉默地看着那套祭服，戴着罪铃的脚下意识动了一下，往身体后面藏了藏。“不必了，我……”

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准头。“我来帮他换，给我吧。”

少年挣扎了一下，雷凑到他耳边问：“你不换上让周老板看你，是想让她看花荫吗？”

少年：“！”

少年沉默。

雷语重心长道：“花荫会跳舞，懂得拿捏眉眼表情，他……还看起来比你成熟。厄洛斯啊，十，五，岁，的厄洛斯。”

少年弹跳起来，自己跑去换祭服了。

雷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他昨天悄悄问少年是不是在骗周奕，他可以帮忙隐瞒粉饰。少年咬牙生气了半天，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确实是十八岁，只是身体和三年前家变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不，是变得更干枯瘦弱了。

三年前真正十五岁的少年，是有肌肉的轮廓线的，虽然没有艾米那么夸张。

雷那时语重心长地问了少年一句话：“你确定四年后你真的能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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