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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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小将军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他垂着眼看着她们抓着衣服下摆乞求，吐出两个字，“掌嘴。”就回到宫殿里坐着。他把一条腿横在另一条腿上，喝着茶，看堂下两个女人低着头，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抽打自己的脸颊。他看了一整天，直至两人脸庞高高肿起，嘴角溢血，才上前若无其事地扶起她们，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挥手叫御膳房的人送来晚餐，面上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饭。后妃们吓得花容失色，小将军平时动怒也只是杖杀几个下人，没想到发起狠来这么恐怖。传说小将军不近女色，是因为早就喜欢上一个男人，看来八成是住在后宫的仙狐。于是，她们对仙狐更加厌恶，却不敢再招惹。

大部分宫人五年一换，了解仙狐身份的人越来越少，只知道是住在后宫的神秘男人。所有人更加敬而远之，仙狐便愈加无聊起来，形单影只。

好在还有那当年的小宫女，成年之后，过了岁数也选择一直留在宫中。现在，她作为仙狐的掌事宫女，为他打理宫中琐事。

某天仙狐在宫中闲逛回来，看到小宫女坐在廊下刺绣，忽然之间发觉那个站在原地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女性了。

人类的成长速度真是超出想象。

仙狐走上前去，看看小宫女在绣什么，发现是一棵水仙。她看到是仙狐，抬头笑道：“您回来了。这是和殿下很相称的花呢，将来可以给您做条手绢。”私下里小宫女从不叫仙狐“娘娘”，她大概知道是小将军把这名字强安给仙狐的，所以只称呼他为殿下。

“不需要，我没有用手绢的时候。”自从偷油婆死后，仙狐就不太愿意亲近别人了，对小宫女也没什么交情。

她早就习惯仙狐的面冷心热，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其实收到礼物比谁都高兴。她笑起来，露出一颗瓜子牙，“别这么说嘛，拿去擦鼻涕也行。”

“我才不擦呢。”仙狐哼了一声，在小宫女旁边坐下。

小宫女放下绣绷站起来，身上的玉腰牌和环佩碰撞，叮叮当当，与她的笑声一样清脆。“我去倒杯茶，出去那么久应该渴了吧？”

再回来的时候，小宫女斟了两杯茶，还拿了一碟南瓜子。“我知道殿下爱吃，去找御膳房又要了一些。”两人聊天时，经常嗑南瓜子。这是宫外传进来吃法，把南瓜里掏出来的瓜子洗净晒干，可以当做零食。

“殿下，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是有心事？”自从第一次见到仙狐，小宫女记得他总是冷着张脸，很少和人说话，藐视宫里的每一个人。

仙狐嗑着瓜子，并不回答。良久，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进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