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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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而显现出莫名的社会性。

任何一场战争后，都是食腐生物的盛大筵席。

除了腐生菌外，盘旋在空中呕哑唳叫的鸦群不过是最容易观察到的一员。

它们喜爱停落在另一边的纪念碑上，那是由玛勒斯瑞斯在战后排列好的，献给神明的祭礼。

最底层是无数从地底伸出的手，残缺不全的、血肉模糊的以及白骨累累的。

而后是被手掌离奇地支撑着的，跪在其上的下半身，裸露的腰部横截面连成了凹凸不平的表面，腐烂的肠子和在里面钻动的细虫像是蛋糕表面的奶油装饰一般。

群鸦的掌陷进骨肉里，鸟喙上是叼啄腐肉后的血色。

绫花央并不细看，她又环顾了下因战场改变的岛屿环境。

广袤的林地被毁坏，连带海岸一起，隐隐被沙漠、火山与废墟分割，处处都残留着魔痕。

那天的巨兽虚影仿佛牢牢嵌在这片空间中。

庞大又壮丽的生物压倒性地改变了战局，无数的死灵被他的吐息摧毁。

对于绫花央来说，他的气息一直是如此明晰。

即使她闭着眼，也能想到他是如何展开翅膀，从低空中滑翔而过，仰首喷吐，便在地上划出生生不息的火线。

而后降落，在她身边。

她抬起头，便看到一头雄奇伟大的龙。

一头哭泣的龙。

而龙说：“我不像你所期望的一样强大。”

绫花央重新睁开眼，在她的回忆里翱翔在战火里，带来毁灭性打击的红龙，此刻化为人形，就站在她身后。

与她一起，俯视着这溃烂的大地。

龙对她说完这句话，才慢慢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