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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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意与痛楚。这种感觉相当陌生，因此他侧过头看向辛萤的背影，像是在通过她重新确认自己的情感。他给辛萤下达了一个不许她越过边界的命令，又怎么能要求她不怀疑自己这一生是不是都对她始终如一？

现在的局面居然是他亲手造成的。

窗外的霓虹灯光渐渐暗淡，他听到身侧的人呼吸正变得越来越轻。梁遇琮抬手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走到卧室外面的阳台。晚间的风轻柔舒爽，他在阳台的花架前站定。辛萤喜欢花花草草，所以房子装修好以后他又在阳台上添了一个花架。

他将烟含进嘴中，打火机在掌心中滚了一圈，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梁遇琮很少抽烟，因此第一口烟气吐出来时不免被呛了一下。他坐到阳台的躺椅上，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辛萤的微信头像换成了一只踮脚亲吻蝴蝶的小金毛，他拍了拍她的头像，点开她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他记得齐嘉说过，辛萤以前的朋友圈很有趣。九宫格照片每一张都发的不重样，让人忍不住点进去看看她到底拍到了什么。

只不过他以前根本不关心辛萤到底在做什么。

而现在想看她分享的日常生活时已经看不到了。

凉风裹着他身上的睡衣，又将烟气吹得越来越远。他盯着手机看了片刻，最终关掉了屏幕。他隔着阳台的窗玻璃看向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辛萤，轻轻推开门回到了房间。辛萤并没有睡熟，辛静芳生病以来，她入睡的速度比平常慢了许多。

梁遇琮坐到床边看她，想要抚摸她的手没完全伸出去，最终落到了她被子里的脚踝上。

最近他有很多次梦到辛萤刚到他身边的那天，她先是在沙发上睡，得到他的回答以后才去主卧的床上。她提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给她提供姑姑治病的钱，然后让她有一个地方住，有一口热饭吃就好。他对贫穷的女孩没有过多的怜悯之心，但又在那一刻清楚地意识到他因此产生的可怜和同情。

然后他高高在上地让她站在边界线的外面。

梁遇琮低头，隔着被子用手指摩挲着她冰冷的脚踝。辛萤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受到他触摸自己的动作。她无声地忍了一会儿，将被子向下拉了拉，随后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坐在床尾的人：“……你要给我戴一个脚镯吗？”

辛萤撑着手臂坐起来，将自己的脚向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