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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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首，一道银白身影立于风中，面容模糊，如雾如梦。

她从未真正见过那张脸，却觉得熟悉，像埋在记忆深海里的幻象，反复浮现过无数次。

对方抬手，一掌贴上她眉心，唇形轻启，喃喃著什么。

天地一震，红线断裂，万物崩塌而下。

?????【本宫才不想爱上你】?????

章婉宜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

帘帐微摇，近午阳光洒入，太过刺眼，照得她眼眶微热。

她坐起身，掌心紧握，里头空无一物，却像还留著红线的残热。

「娘娘！」姜小文推门而入，见她神色惊惶，忙上前扶住，「您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章婉宜怔怔望著窗外，一语不发，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说：「我梦见他了。」

「谁？」

「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姜小文微怔，小声问：「梦里那人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她摇摇头，抬手按住额角，只觉脑中像有两段记忆正互相撕扯，一段是她，另一段却陌生到令人头痛欲裂。

窗外日光斜照，帘影浮动，仿佛梦中那场风仍未止息。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梦见的是未来，还是过去。

这念头刚转过，殿外忽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姜小文脸色一变，慌忙福身退后。

章婉宜转头望向门口，衣衫微乱，神情仍未平复。

戴砚知踏入殿中，一身素黑常服衬出身形挺拔，神色冷静，目光却凝在她脸上。

「妳刚刚说梦见谁了？」

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昨夜朕也梦了。」他声音低哑，「梦见一个地方，像学堂，有人穿白衣走来，叫朕『聂澈』。」

她怔住，那个名字仿佛从某个封尘的角落破墙而出，撞进她心口。

「……聂澈？」她语气不稳，指尖微颤。

他继续说：「朕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醒来后，总觉得整座宫里都不对劲，像有人悄悄换掉了朕原本的路。」

她垂下眼：「……我也觉得，这里有哪里不对劲。」

两人对望，空气沉得像压住了声音。

「妳到底是谁？」他问。

她笑了笑，眼神却带著一丝莫名的空虚：「如果我不是云瑶，你会怎么做？」

他未言，只是一步步逼近。

她往后缩了缩，刚撑起身，却因失衡跌回榻上，衣襟散落半肩，锁骨清晰裸露，白得近乎透明。

他的脚步一顿，眼底掠过一抹动摇。

「这里不是妳该受的苦。」他低声道。

「那你呢？」她微笑，眼中泛泪，「梦见那个名字时，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也不属于这里？」

他走近她，俯身，指腹轻触她肩头。

他的手指带著冷意，让她颤了一下。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妳……但我知道，妳就在我面前。」

她抬头，眼神与他交错，什么也没说。

他低下头，吻了她。

?????【本宫才不想爱上你】?????

他的唇带著压抑太久的力道，带著一种几乎要失控的欲望，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身子一仰，跌回榻上，衣襟半敞，发丝散落，帘影轻颤，一室静寂像是被什么撕开了一角，藏不住的热涌了进来。

殿中伺候的宫人早在气氛变化时悄声退下，只剩帘外远远一声轻响，如惊鸿而避。

她惊喘一声，手抵上他的胸膛，本想推开，却指节一紧那颤动的心跳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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