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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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刮过面庞，他忽然想起自己来时真正的目的，结果别说发生什么暧昧了，他俩连皮肤接触都没有过，最近的距离还是她递给他大腿骨时，两人手指只差了1cm的距离。剩下的时间，光和她拼了一晚上的玩具。

但好像….也某种程度上实现了他的目的。

那种头皮发紧，大脑无法停止思考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德雷亚斯站在公寓楼门口发了会呆，忽然冒出了一个低俗却又格外恰当的想法

他现在的状态，很像射精结束后，大脑一片空白、多巴胺快速分泌、莫名感到心情愉悦的那段时间。

但好像比那更开心一些。

街边隐蔽的阴影里，一辆纯黑轿车正停在那里。德雷亚斯打开车门前，下意识又回头看了一眼。

公寓楼的灯散乱分布着，他从下到上数到第13层、第2户，发现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已经关了。

他拼假树的时候她正在洗澡，等他出门时，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被蒸得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和他说再见。

卫生间散出的雾气蒸的前胸发暖，走廊又给后背笼上一阵寒意。身体立在门口，莫名不太想离开，但她看起来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现在大概已经睡下了。

德雷亚斯猜得没错。

Panboo满意伴着那具骨架睡了，那颗假树被她摆在了客厅床边，似乎多点阳光照射，它就能继续长高似的。水晶球也摆在茶几上，在窗外映进的模糊霓虹灯光里，树脂海洋似乎真的漾了起来。

一夜好梦。

第二天起床后，她打开手机，发现转账退回处理已经申请成功了。

Panboo没再去管那笔转账，也没时间去查，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她已经锁定了名单上的第一个目标。

简单洗漱吃饭穿衣，她出门前，又看了遍名单。

名单上的人当年都是在同一条船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混得有好有差，她选择的这个，算是里面混得比较糟糕的。

男，38岁，无业，刚好生活在她这个城市。

这样的人身边不会有保镖，容易下手，正好方便她试试手。

跟着黑帮混了一两年，Panboo对杀人放火的门道倒是了解了不少。她没有莽撞抓人，只是蹲守在男人居住地址附近，提前观察他的日常出行线路。

她正背靠着粗糙的砖墙，百无聊赖地守人，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拿出来一看，又是一笔转账，和上次同样的转款人。

只不过这次还伴着一条消息：

[把钱收着。]

发信息的人是弗里茨。

Panboo怀疑：

[给我打钱干什么？]

[觉得你会需要。]

Panboo看着账上的金额，犹豫了下，没再和对方纠缠。

她不理解。

但她确实需要。

和Panboo想的一样，跟踪这个男人是个很轻松的活计，她只跟踪了两天，就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行踪。

嘈杂的赌场、卖酒的商店、传出女人哭声的家，三点一线，这就是他的生活。

很简单，简单得就像她杀了他那样。

沾着鲜血的手指拧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冲在刀刃上，将碎肉血块冲进了下水道，露出了金属发冷的光泽，反射出女孩的脸。

她没什么表情，眼睑半遮着金色的眸子，盯着开到最大的水流，又把左手伸过去冲洗了一下。

这只手曾捏上了男人堆叠着脂肪的脖子，他惊吓出的汗水和皮肤分泌的油脂，隔着手套，依然糊了在她的手心，面对着顶在颈动脉的刀尖，那人吓得嘴唇直哆嗦，只能吐出断断续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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