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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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

无相与你想到了一处。

就好像地狱之恶是一具血肉壳子，这壳子自发生长出了唐玉的灵魂，可唐玉始终不受管束，规则便想这灵魂换成蒙祈的。

为什么是蒙祈？

或许是因为他是蒙家人，灵魂里到底是沾了地狱本源的气息。又或许是因为你曾答应天爷要度化地狱，而规则觉得你注定失败，又恐重复当年耶夜那和萨若先后强行搅局的后果，便想令更为单纯的蒙祈取而代之。

你隐隐等感觉到，若是你顺应天意，默许规则这一操作，你答应天爷的事将成了，届时……你或将因为有大功德，可以直接证得果位，踏入须弥山。

“别去。”无相对你说。

你看着他，他眼里藏着晦暗的情绪。

他怕你选了蒙祈。不，他怕你成佛，当真证得无上大道，超越了从前一切因果。他怕你不再为他哭了，为此，他竟然容忍了唐玉继续存在的可能性。

你缓缓推开了他。

“我得去。”你对他说，“蒙祈不该卷入这里面。”

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无相猛然抱住了你，他抱你的力气是那样大，勒得你生疼。

“蒙祈已经卷进来了，你便要为他舍弃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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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不想当着萨若的面跟无相争论从前的事情，于是对他说：“你和我进来。”

无相跟着你走进了洞穴中，萨若想跟上去，你伸手轻轻一拂，一道无形的力将他挡在了外头，随后，无数莲枝缠绕住洞口，将洞内洞外隔绝开来。

“你们杀了蒙祈，也会有下一个蒙家人被规则选中，用来取代唐玉。”

无相明白了你的意思，情绪不明地说：“不杀他，唐玉就要消亡，我该高兴你狠得下心。”R雯釦裙︿⑦1零5⑧⑧5⑨零

你微微叹了口气，“你我都知道，这是规则的安排。蒙祈必然会取代唐玉成为恶的本源再由我度化，就如同当年我必然会封印那若迦一样。”

无相怔了怔。

“你怕我因此证道脱离六欲，又何尝不是挡了你自己的道？”你又对他说：“你明明知道，就如同唐玉前世今生是我证道的劫，我也不过……是你的劫而已。”

“我知道。”无相对你说，“我试了很多方法却没有勘破。”

“有时候，选择不过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无相忽然沉下了声音。他朝你走进一步，你下意识后退，他却步步紧逼，直到你的腰撞到了装着地狱本源的棺木上。

“是啊，在那日你用金刚杵还了欠我的命，我就该知道爱恨生死之债不过诸苦之相，若我勘破，便证得无上清净心。”他垂眸看着你，抬手缓缓为你将头发别在了耳后，“我如何不知道这是一念之间？我偏偏不想选。”

你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头有些艰涩：“你我都有要走的路……规则偏爱你，只要你不执着……”

“我偏要执着！”无相的声音忽然变得急切，他扣住了你的肩头，“一世又一世，无论我们多亲多近，你”

他沉沉地看着你良久，喉头滚动，才道：“可你从未选择留在我身边。这一次……”

无相终究没有把最后的话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放缓声音转而说：“你的头发又长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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